“慢着。”
莫良收起了嘴角的笑，歪头看向周荷这一动作道：“老妖婆，你想清楚了？”
“你要怎样！”周荷怒不可遏，她真的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这莫良手段卑鄙，那股死气闻所未闻，这世上，是谁能把死气和生机同时装到身体里的，那不是找死吗？
莫良哎哟的叫唤两声：“瑶瑶姑娘，你舍得你相公这样吗？”
“谁要你当相公...”宋瑶气得跺了跺脚，她这会已经对莫良的骚话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不再那么容易脸红了，估计大脑都疲乏了？
“去吧，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周荷闭上眼睛，低声对宋瑶道。
师尊都发话了，宋瑶只能应下，望着周荷离去的背影有些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莫良这会才有空查看自己的伤势，此时的他早就是强弩之末，若不是演戏演全套，估计早就趴下了。
曹古月的剑本就威猛难挡，更何况他直接抓剑，虽幸运没伤到内脏，但血也流了小半个时辰了，哪怕再厉害也得虚脱。
宋瑶小心翼翼的走到莫良身旁，有些无所适从。
她从未与陌生男子离得这么近，隐约的问道莫良身上的血腥味，也不免得蹙眉。
这一幕莫良刚好见到，伸出右手突兀的摸了摸她的小脸。
“啊！”
宋瑶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如临大敌般往后缩了几步，慌张得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嘴里胡乱道：“哎呀！你...怎么能...”
莫良有些头晕，闭了闭眼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带我去你房间，不然...不然我杀了你。”
语气很平静，杀机很凌冽。
莫良想杀人时通常先笑，笑得差不多就会回归到平淡。这次莫良打破常规，直接迈入最后阶段倒还是头一遭。
宋瑶看着这个俊俏少年，想了想才走到近前，搀扶着将他往闺房走去。
她也不傻，知道莫良已经快要神志不清。他是敌人，但同样关系着古月师姐的性命。能怎么办呢，杀了他为古月师姐报仇？问题是古月师姐还没死呢。
“哼，你死了古月师姐都不会死！”宋瑶一边搀扶着，一边小声的诅咒。
莫良似有所感，斜眼看了看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抱到身前，将额头靠在宋瑶脑门上，气喘吁吁的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宋瑶吓得快要把小心脏都要蹦出来了，慌忙摆手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幻听了...对...你就是幻听了...”
莫良也不管她在说什么，只觉得面前近在咫尺的少女散发着处子别样的芳香，望着她那娇艳软糯的樱桃小嘴，想都没想便亲吻了上去。
“呜？呜！呜呜呜...”
宋瑶睁大了她的双眸，目光中满是诧异、惊讶、恐惧，唯独没有享受，待到她反应过来刚想推开莫良的时候，莫良已经歪过头昏死了过去。
大约过了十几个呼吸，宋瑶才感觉到莫良快滑下去了，她有些悲伤，有些难以接受，但终究发生了。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到傍晚时分，宋瑶才将莫良扶到自己的闺房，又给他忙前忙后的擦血、上药、裹纱布。待到忙完已经是深夜。
然后她才发现一个问题，自己没地方睡觉，这一天她经历了比这一辈子加起来都艰难的事情，再经过这么一番劳碌，早已是哈欠连天，也不管其他了，倒头便睡在了莫良的旁边。
周荷将曹古月放在床上后呆坐片刻，下定决心似的往山下走去，她要去见的人，自然便是马似道。
她与马似道有很深的恩怨，马似道爱慕她，而她却喜欢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比马似道更出色，也更好色。
当她发现自己被男人抛弃之后，她见男人都带有三分眼色，恰巧马似道年轻气盛之时忍不住诱惑，偷看她洗澡的事情，更是让她对马似道深恶痛绝。
想想，马似道那副猥琐模样，装清高都不行，但凡是个漂亮点的女人发现被他看了，能好受吗？
但今天，她必然要去找马似道讨个说法，他的弟子危害绝凌峰，他却屁都不放一个？
而且马似道身为大殇山掌门，于公于私都不能坐上旁观。
马似道呢，此刻的他正喝酒助兴，他赶走了前来报信的绝凌峰女弟子。等的，也不过是那心心念念之人。
若非如此，他恐怕是几年都没有机会再见到周荷了。
“马似道！你给我出来！”周荷的怒气涵盖主峰之上，惊醒了大多数沉睡中的弟子，那些还在苦修的弟子也是被震出入定状态，面色骇然。
马似道从回忆中挣扎出来，目光变得柔和，打开宫门亲自前去迎接，他一身服饰是专门打扮了的，足以看出他有多正重。
周荷却看也不看他：“你弟子莫良在我绝凌峰，用毒伤我弟子威胁于我，你身为掌门竟然不做任何表示，是要将我绝凌峰分离出去吗？”
马似道目光柔和的看着周荷：“怎会如此，莫良只是去借剑，怎么会与三师妹的人起了冲突？”
周荷冷哼一声，她其实也不大清楚原委。只知道自己下令让齐玉将人赶走，结果人没赶走，把自己一波带走了。
但此刻自己时兴师问罪，自然不能落了台面：“他这好色之徒，手段卑鄙，就连此刻也是以我弟子性命要挟，将我门中弟子掳了去！”
周荷不敢说是宋瑶被胁迫去了，毕竟女子名节是大，但过了今夜，也不免有女弟子说闲话。
“怎么会这样！”
马似道略微诧异：“好个莫良，我这便与三师妹同去，将这孽徒抓来好好敲打！”
一路上，马似道故意拖延，献殷勤显得格外敞亮，生怕周荷没领会到他的意思。
周荷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冷若冰霜的赶回绝凌峰去，毕竟她虽说留了弟子守住莫良，但此刻山上能拿莫良有法子的人恐怕一个都没有。
“哎，我那孽徒，真是不知好歹！师妹放心，待我拿了那孽障好好给你出口气！”马似道满口打着包票，拍着胸脯保证。
见周荷冷哼一声不说话，他又继续道：“只是师妹啊，你可知我那孽徒是何等的天赋？”
没人接茬，有点尴尬。
马似道一点也不觉得，高声道：“此子九岁入我门下，十五岁便已经是破厄境，而且师妹可知道，他学的是哪家的功法？”
这问题问的突兀，都拜入你家门下了，还能学他家的功法不成，那算什么，鸠占鹊巢吗？
故而周荷侧目一瞥道：“怎么，还能有其他功法？”
马似道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师妹不妨猜一猜。”
“没兴趣！”周荷袖子一抚，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马似道喊道：“此子自创功法，一息入的破厄！”
周荷的脚步停下了，死死地定在了原地，呼吸有些急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且不说自创功法，至少还能对比古人。但哪怕是当年她所爱的男人破厄，也用了三日冥想，三日顿悟。
若是这话出自江湖，所有人都只会说：“吹尼玛的牛逼呢？”
一个呼吸能入破厄境的，不是人，应该叫神仙。
马似道带着些许无奈，但更多的是自豪道：“若非我看着他吸气入冥想，吐气出顿悟，就是你把剑刺在我喉咙里我也不信啊！可就发生了你说气不气？”
周荷听得马似道信誓旦旦的言语陷入良久的沉思，过了好久才倾吐一口气：“若真如此，此子必显光芒。”
马似道哈哈一笑道：“那师妹想一想，若是你那宋瑶小丫头和我这孽徒喜结连理，你不也是他莫良名义上的师傅吗？”
这话就有些意思了。
到底是师傅，还是师娘还真有待考察。
周荷有一瞬间的瞳孔收缩，但片刻后怒气冲冲道：“此子心狠手辣，能束缚当然好，若束缚不了将来危害苍生，你我罪责难逃！”
“师妹啊师妹！”
马似道语重心长的笑笑，逐步和周荷拉近距离：“我马似道看人，没一个跑偏了的。莫良这小子心狠手辣是不假，但他只是喜怒由心，就像那驴子你顺着毛缕还怕他不舒服吗？”
周荷还是有隐隐担忧：“但这没有保障，若是他发现我们牵着他走，恐怕落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我们’这个词用得极好，马似道嘴都笑歪了。
周荷是被莫良今日的所作所为给震撼到了，实在是不想在阴沟里翻船。
马似道笑眯眯的道：“你不是让宋瑶那丫头去了吗？”
“你怎么知道！”周荷脸色一变，盯着隔着自己只有两寸距离的马似道冷喝：“你安插眼线？”
“这大殇山都是我的，我什么事情能不知道？”马似道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买通了绝凌峰接近一半的女弟子。
“下不为例！”
周荷继续往前走去，不过面色都没那么僵硬了，因为她在幻想莫良叫她师傅承认错误的那副表情，应该很委屈吧？嘎嘎嘎...
不得不说，马似道这手好棋好比神来之作，拿捏莫良七寸也很有一手。不过回过头一想，好像谁也不吃亏？
不不不，吃亏的是宋瑶，全场就她一个工具人。
果然，自己的快乐一定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但若说宋瑶亏了也不全是，只是莫良配她绰绰有余？
第12章恩怨情仇
莫良是被饿醒的，要知道前夜一路跋涉，昨天白日里也是大动干戈，一直到今早已经是两夜一日没吃东西了。
看着宋瑶甜甜的侧卧在自己身旁，莫良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拍了拍她的小脸：“喂，起来。”
“呜？哎呀！”
宋瑶懵懂的睁开眼，只觉得莫良这个大魔头目光带着宠溺，宠溺？
好吧只是宋瑶一厢情愿，待得她回过神来立马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整齐的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
“喂，我饿了，去找点吃的，搞快点麻溜点！”莫良像大爷一样发号施令。
宋瑶撇撇嘴，她自己也觉得有些饿，也不敢反驳让莫良自己去找，只能忍气吞声的下床去找吃食。
出了门，宋瑶的脸却红了起来，门外站了好几位女弟子，都是面色怪异的看着她，还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宋瑶这般纯情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只是拉了个女弟子问道：“师尊呢？”
那女弟子吞吞吐吐道：“师尊她正在大堂和掌门论事，说等师姐你起了带莫良去见他们。”
“嗯好吧。”宋瑶点点头，随即小跑着去厨房拿点心了。
身后传来那些女弟子的议论：“小师姐不会真和莫良睡过了吧？”
“不会，小师姐才不是那种人。”
“那可不一定，莫良天赋那么高，那么帅，谁知道他们俩昨晚孤男寡女做了什么。”
...
宋瑶听得一个趔趄，俏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能消散。
而在屋内的莫良饿的翻来覆去，虽然他已到破厄，但还没到能绝食的地步，哪怕是再上一个境界到洞神境也得吃饭。
过了不知道多久，宋瑶才推门而入，莫良没心思骂她，只是拿起糕点就胡吃海喝了起来。
“嗯...给我留一点啊~”
宋瑶嘟着小脸，摸了摸自己也空空如也的小腹，可怜巴巴的望着莫良。
莫良抬头看她一眼，随手丢给她一盒酥：“小爷赏你的。”
宋瑶犹豫片刻，还是拿起来拆开包装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见得她吃东西那么温柔，莫良也不吃了，只是撑着头看着她：“喂，你们绝凌峰就数你最漂亮吗？还有没有更漂亮的？”
宋瑶听得这话差点呛着，哪怕她不在乎别人对她在大殇山的美女榜排名，那也知道在绝凌峰无人能胜过她，故而有些幽怨道：“我不知道。”
“你是绝凌峰的小师姐，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不会是见不得别人比你漂亮，然后你把别人弄死了？”莫良带着审视的语气询问着。
宋瑶有些委屈：“我不会害别人的，师姐师妹们都那么好！齐师妹和我也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你怎么忍心不救她。”
说着说着，这小姑娘竟是泪目了，或是想起了和齐师妹在一起修行论道的日子，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莫良往后挪了挪地，也不觉得的心慌，只是打趣道：“你怎么像个傻子似的，哭，就知道哭。”
“你...你个坏人！”宋瑶说着就像往外跑。
莫良一把抓住她的柔荑，真的是柔弱无骨，摸着十分滑嫩。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以为你跑出去就没事了？”
“你放开我！”
宋瑶又想起昨晚上莫良亲她的事情，顿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想着脱离莫良的魔抓，却没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搂在了莫良怀里。
她还在挣扎，莫良却是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刺、激，虽然隔着两身衣服，但却也清晰的感受到少女的幽香和温润的触感。
食盒被打翻在地，莫良一只手强有力的搂住了她的纤腰，深吸一口气，吐在宋瑶晶莹的耳垂上道：“你是我的，能跑到哪里去？”
这一刻，就像是大灰狼死死地抓住了一只只能挣扎的小白兔小白兔越是挣扎，越能激起大灰狼的占有欲。
宋瑶被那灼热的呼吸弄得浑身发、烫，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身体只是在机械的想要挣脱，但此刻的她早已沦为待宰的羔羊，任由她怎么蹦跶也是难逃魔抓。
“你...你放开我啊~”
宋瑶快要迷失了，感觉到莫良在她脖子上轻轻地吻着，她都能听见自己灵魂的颤抖，像是那无间地狱，又仿似那人间天堂。她都不敢睁眼，怕看到莫良吃人的眼神，也不想看到自己这副妖娆姿态。
但是渐渐地，莫良停了下来，整个人脱离了她的身子，眼中一片清明，再无刚才那已经箭在弦上的色、态。
宋瑶浑身无力的摊到在地上，这才敢睁眼看向莫良。
她如水般的眼眸中有一些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一些惨遭毒手的愤怒。但细细观察，仿佛有一丝潜意识的不舍和一丝不知所以的不解。
莫良好整以暇的坐下，歪头看向衣冠不整青丝散乱的她道：“你是我的人，至于什么时候要你，看我心情。”
“你无耻！”宋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又被轻薄，只显得有些无助，也有些楚楚可怜。
莫良才不理她，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转头看向她道：“小老婆，还不跟相公去逛逛？”
宋瑶侧过头去哼了一声，以表自己满心的愤怒。
但莫良可不给她暗暗诅咒自己的机会，走过去一把抱起她，吓得宋瑶惊叫一声：“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
莫良可不给她翻身下来的机会，强势的抱着她走出门去，见到四周留守的女弟子一张张震惊的面容，好整以暇道：“老妖婆呢，带我去见她。”
宋瑶此刻在众师妹面前无地自容，只能想鹌鹑一样把小脑瓜深深地埋在莫良的怀里，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安全感。
那女弟子也是胆小，见得莫良这般大胆行为，竟是吓得跌倒在地上，莫良无语，又指派了一个女弟子带路。
“你放我下来~”宋瑶细微的声音传来，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几个字已经是让她心力憔悴了。
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就是这般腼腆的吗。莫良暗自发笑，朗声道：“你说什么？你想让我一直抱着你？哪能呢，你多重心里没点数？”
前面带路的女弟子也不敢转头，只是眼睛里全是震惊，心想：‘我的妈呀，这莫师兄真乃神人也。仅仅一日便将小师姐俘获了芳心，这要是过些日子，岂不是所有好看的姑娘都是他囊中之物？’
宋瑶真的是无可奈何了，只能一直呆在莫良怀里暗暗诅咒：‘你个死莫良，臭莫良，我上辈子是把你当牛做马了吗？这辈子来讨债？’
莫良才不管这些小丫头到底在想什么，不多时便到了周荷的大殿，还没进门就听见马似道那老头谄媚的笑声：
“师妹，你是用了什么养颜之术？整的这么年轻貌美，哎呀呀不如教些法子给老头我，也好和师妹生生世世相看不厌？”
“我教你！”莫良大步踏进大殿，这才将宋瑶放下道：“你回娘胎里重新来一次就好了。”
马似道脸色一僵，随即哼声道：“乖徒儿，这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多时了。”
随即他又看到娇羞的宋瑶，脸色变得和蔼可亲道：“瑶瑶丫头，我来了都不过来请安了？”
宋瑶点点头，刚想抚礼，便被莫良一把抬起道：“宋瑶是我的人，见天不拜，见地不跪。你这死老头需要请什么安，早死早超生得了。”
马似道老脸又是一变，不满道：“我没死还能给你撑腰，我死了你上哪里去找我这么好的师傅？”
莫良若有所思道：“既然你这么好，快去把宝剑拿出来我瞅瞅。”
一旁的周荷冷哼一声道：“当我不存在是吗？瑶瑶，你过来！”
她这老太婆倒是不威自怒，莫良一把搂住瑶瑶肩膀：“老太婆，你存不存在谁在乎呢？哦有人在乎，那谁——对，那老头你喜欢人家就说出来，搞得人家都觉得自己不存在了！”
马似道听得此话老脸一红，满头黑线道：“你是来说媒的还是来借剑的，一点态度都没有，人家怎么会心甘情愿借剑给你呢？”
“有道理啊老头！”莫良点点头，仿佛是在反思自己做错了，半晌才道：“老头你说话越来越有哲理了，莫不是爱情使人明智？”
“咳咳咳...”
马似道差点被一口茶水呛死，指着莫良道：“你别说我了，跑到别人山上胡作非为，你还要把瑶瑶丫头拐到什么时候？”
周荷也是脸色铁青的附和道：“还不把你那臭手拿开！”
随即她又看向宋瑶：“瑶瑶，为师平时教你的本事你学到后脑勺去了吗？对付这种穷凶极恶之徒，你就要拿起剑杀了他！”
宋瑶啊了一声，但莫名其妙的她看了莫良一眼，却道：“师傅，莫师兄也没对我做什么，我不能杀他...”
这话一出，就是莫良都为之侧目，有些好笑道：“你师父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快，拿剑杀了我。你想想我对你做了什么，你不愤恨吗？杀了我出了这口恶气！”
宋瑶目光闪躲，小手慌张的捏在一起，纠结道：“我...你们不要逼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