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微微抬首,长长地叹息一声。
洛洛看着他似是很失落一般地叹息着的神情,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不知道对方的想法,洛洛决定暂时静观其变。
如果她贸贸然出手,也许反而会把事情弄糟糕。
既然苍月流云有办法让所有人都毫无所觉地进来,而且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在背后!
就这样,两人似是而非地对峙着,谁也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好一会儿之后,流云低首,黑眸逐渐凝聚起郁愤盯着她瞧。
“洛洛,你知不知道你真的让我很生气,让我……生平这么在乎一个女人,却又让我这么恨一个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的死期快到了,怡和郡主昨晚来找我,让我帮她除掉你,虽然我很不忍心,但是……背叛过我的人,我如何能让她还这么幸福安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流云的呼吸微微喘着,握着玉箫的手很紧很紧,泄露了他此刻奔腾的情绪。
对于他愤怒又恨意深沉的话语,洛洛仅是淡淡地扬起眉梢,眼眸不屑地对上他郁愤的黑眸。
“苍月流云,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我想你自己都不清楚吧,你真可悲!”
她鄙夷不屑的语调,让流云的骄傲仿佛被狠狠地踩了一脚。
他身躯绷紧,眉目眯了眯,神情有着淡淡的杀气。
“上官洛洛……好、好,本王现在愿闻其详!”
说着,他后退几步,找到一旁的凳子姿态高贵悠闲地坐下来,作等待状。
洛洛的眸底掠过一丝精明,垂眸之间,她揪住被角的手蓦然一翻,手中的被子立即以宽大的屏障形状凌空而起,落向床边。
坐在一边的流云的眸光动了动,之后便镇定地坐在那里,不做任何的反应。
帐幔里的被子缓缓落下,洛洛已经穿戴整齐的模样随之出现在纱幔内。
她伸手撩开帐幔,负手在背后,镇定而又带点嚣张的娇气状出现在流云的面前。
一点都没有退缩地,她走到流云的正面几步远外跟他相对。
看着他等待她的话的神情,洛洛的唇角轻轻弯起,晶亮的眸子有着狡黠的星光在闪烁。
她站定之后,目光直坦坦地看入他的眼睛里。
“既然你想听,那么,我就好好地说上一说,上官流云,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地领会过爱是什么,在你的眼里,从来只有你想要的东西,而不管别人的想法,高高在上的你,以为你自己想要,别人就应该笑着给你,如若不然,那就是背叛你,真可笑,我却是从来不觉得我背叛过你,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对你有过什么承诺!再让我告诉你,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去爱一个人,因为你的自私,只会亵渎爱这个字眼,爱,是付出,而不是索取,而你,从来想的都是怎么样从别人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却没有想到要为别人做点什么,这就是你跟无澈哥哥最大的不同!”
一袭冷刺刺的话语说完之后,房间里,安静地仿佛连掉一一根针也听得见。
凝着的空气里,冷冷的秋风似乎是从流云的身上卷起,肆虐向四方。
对于眼前这个脸色已经冰冷到了极点的男人,洛洛毫无畏惧地依旧弯唇笑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如果不出她所料,他的反应绝不可能是反省,而是……恼羞成怒。
果然……
流云唰地一下站起来,冷浚的脸庞布满阴霾地盯住洛洛,目光里的冰冷几乎要把她冻结。
只是,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胆大包天的洛洛。
她姿态懒懒地抬了抬眉,对于他的反应摇头晃脑。
“看来,又让我猜中了。”她自说自话。
还真是恼羞成怒,而且还怒火滔天啊。
流云握拳的手咔咔作响,修长的腿大迈一步逼到她的跟前。
洛洛的心跳猛地提了一下,对于他的靠近警惕万分。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想要杀我泄愤吗?”
她继续在发怒的老虎头上拔须,一点都没有退后的胆怯。
看着她果敢清澈的眼眸,流云只觉得想狠狠地捏住她仰起来的美丽的脖子,让她再也不能说出让他生气的话来。
只是……
他黑眸垂了垂,眸底流转过冷厉,转间即逝。
随之,他抬眸,重新看着她之际,眸色已经恢复了冷静。
“洛洛,我来不是为了听你的教训的,念在你是我曾经在乎的女人,我来只想要跟你说一句警告,我不会杀你,但是……无澈却会!小心了。”
他高深莫测地放低嗓音,眸光满是怜悯地睨着她,仿佛,她已经被无澈给伤害了一般的同情姿态。
洛洛的眉心蹙了蹙,眸光略微震动了一下。
苍月流云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她稳住自己的心绪,不让他的话影响到自己。
冷下俏脸,她神色不受影响地冰冷着直视他。
“苍月流云,你一大清早来这里扰我清梦就是为了跟我说这种无聊的话吗?”
言语之间的反讽,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
流云却是慎重地摇了摇头,眸光带着情感地瞅住她。
“洛洛,我只想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我放过,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眷顾,今天,如果怡和郡主要出去哪里见无澈,你千万别去,否则,无澈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