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快辰时了。”杨公公在屋外敲敲门,低声说道。
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一浑厚的声音:“进来吧。”
闻言,杨公公一推门,一连串的宫女们端着水盆,拿着衣裳皆进了里屋,大部分都忙着给皇上洗漱、换朝服,只有零星的一两个宫女儿是侍候旁边的恬嫔,梳洗打扮更衣的。
“你们都快些,千万别耽误了皇上上朝。”恬嫔对伺候皇上的宫女说道,并且自个儿阻止了跟前的宫女给自己换衣,来到皇上身边,也帮忙着一起侍奉皇上穿戴。
皇上低着头望向恬嫔,对她言道:“朕今日上朝要处理江南之事,恐会耽误了时辰,早膳便不来你这里用了,不必等朕。”
“是,皇上为江南一事忧心,也要重视自己的身体,嫔妾让小厨房做好早膳,等皇上下朝了给您送过去。”恬嫔言道。
“好,你有心了。”皇上穿戴完毕后又嘱咐了恬嫔几句,便转身走了。
京都皇禁城乾清宫内。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杨公公拿着拂尘一挥,扬声言道。
“臣有本奏。”宋弥昊站出来对皇上行礼,言道:“今日江南突发疾病,据当地人来报,百姓们本无事,奈何因有些地方卫生不过关,导致引发鼠疫,此为江南官员失职,还请皇上惩处,以安民心。”
“江南官员失职?朕听闻管理卫生健康方面乃分配到个县县丞,江南之大有数十县城,朕若这么做,本就人手短缺,恐怕是安不了民心,还能给他们压制疫病带去影响。”皇上摇头言道。
“皇上,底下人办事不利乃是上面没有用心之过,只怕是唯利是图,作威作福才不加严管。”吕弋言道。
“吕大人这话就不对了,胡乱猜测,不加根据,更何况是行贿,这帽子可不能随便乱扣啊。现在必须要得出的法子是如何解决江南之事,吕大人如此顾左右而言他,居心何为?”徐歇突然言道。
“臣附议。”司徒钏丝毫不给吕弋机会,续言道:“江南巡抚钟大人一心为民,如此清官被你污蔑!大人不妨去江南问问,看看哪个百姓会说钟大人的坏话?他的美名早已享誉整个江南,更何况,圣人都难以做到事无巨细,自古以来又是官官顺延,各司其职,难道连细枝末节都要钟大人去一一亲自审查吗?国有国法,那要我们这么多大臣来又有何用?”
“皇上,现在当务之急,正如徐大人所言,江南等不得,江南的百姓更是等不得。”丞相宋灵渊拱拱手,走上前言道。
“好了,你们也不必再说,钟意巡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们都清楚。对于此次江南之疫,各位爱卿有何看法?”皇上稍有愠怒,问道。
“这江南鼠疫突发,百姓是措手不及,且不说,现在真正完全医治的药方还没有研得出来,就那江南的医者和隔离之处更是少之又少。故,皇上,臣恳请送临时帐篷快马加鞭往江南,想来可以稍解燃眉之急。”宋灵渊言道。
“不错,再者便是要聚集宫中太医,并向天下昭告布示,收纳广大医术精湛之人,若有制出对症之药就可重重赏之。”一旁的御史大夫青辞远又言:“暂时禁止除皇家车马以外的来往江南,更不许江南之人出城。”
“倒也不必如此严苛,这鼠疫潜伏期最长为十二天,短则几个时辰,江南人多地少,支援到后会更为拥攘,皇上,臣提议让健康之人受督隔离十二天,由大夫诊治后方可前往领城避祸,否则人太多,会制造混乱影响治疗。”宋灵渊言道。
“嗯,此注意是个好办法。”皇上思考后言道。
“皇上,开仓振粮,并免赋税,实行减费亦或是免费制度对患者进行治疗,按家人口来发配粮食。”司徒钏言道。
“好,还有谁有看法?”皇上问道。
“皇上,臣愿意前往江南援助钟巡抚。”宋灵渊言道。
“皇上,臣也有愿前往,宋大人乃一国丞相,皇上和百姓更需要他处于朝堂提议执行,为皇上分忧,前去江南实在不妥,还请皇上允准臣之忠心,报效国家。”青辞远瞧见皇上准备点头同意,当即站出来言道。
“青大人?”宋灵渊诧异,又怒他不同自个儿商量如此一意孤行,脱口而言。
“青爱卿所言有理,是朕考虑不周,如此还劳烦辞远了。”皇上言道。
“臣领命,必不会负皇上重托!”青辞远跪下行礼言道。
“那运送粮草一事……”皇上正欲言,被吕弋打断,只听他说:“臣愿负责此事,为皇上效力。”
皇上也没有说什么便答应了,又安排了其他的事情后宣布了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