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一趟,我有话对你说。”唔……我似乎好长时间,没有给叶茗打电话了呢,自从三个月前,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别说打电话了,见她一面犹如登天一样。
被“他们“焚毁象征着同那女孩回忆的画卷时,在炽热的火光下啜泣的,那一抹橘色的她....不一会,就看那个熟悉的面孔来到了我的面前,还未等我开口,她就对我说,叶茗:你吃饭了吗?爸爸的红烧肉做好了,去我家吃吧
我:“不……不用了,家里有剩的。”
叶茗:“呵是吗”
叶茗的脸上……忽然,也挂上了一抹复杂的表情。
我:“嗯,还有许多剩菜,我想说的是……”
叶茗:“不用说了……”
我:“啊?”
叶茗:“我说……我说不用说了!”
我:“叶……叶茗?”
然后,那个表情,与我的截然相反。
叶茗:“不用说了!”
叶茗:“反正……反正都是谎话对吗?无论几次,全都是谎话对吧?”
从我扭曲的嘴角边,刚准备脱口而出的辩驳,瞬间被这声嘶吼击碎了。
叶茗:“每次……每次,都是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皮笑肉不笑的。”
叶茗:“我……没有一次怪过你,没有一次觉得你错。”
我:“我……我”
叶茗:“那为什么你就非得对我撒谎不可啊!!”
她的脸庞上,是一副和那个雨夜里并无二致的渲染欲泪,那是我第一次,伤害了她的证明。
叶茗:“那天晚上到你家也是,和周栀三个人一起到这里也是。”
叶茗:“这些……这些我都可以……我都可以忍。”
叶茗:“我就是想,反正一定是……一定是伯父伯母之间的事吧?”
叶茗:“一定有哪天,等你缓过劲来,一定会会和以前一样主动跟我说的吧。”
叶茗:“那个时候,我就会来帮你,像以前一样,来帮助你的。”
而意料之外的是,我想极力回避的第二次痛楚,居然在我根本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携刻在了我面前的这个女生心里
叶茗:“可是……可是为什么啊?说什么有好好吃饭,说什么冰箱里都都有剩……”
叶茗:“你冰箱里,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叶茗:“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种小事都要撒谎啊,我究竟……我究竟是有多碍事啊!”
然后她的哭喊声,如长矛一样,狠命的扎进了我的心脏,所以在来得及考虑这些因果之前,胃上的酸水一涌而上,长矛扎过的伤口绞痛不已。
叶茗:“只不过分开了三个月而已,我就那么不再值得你相信了吗,我就不再……值得你依靠了吗?”
我:“这……这和那个没关系吧?”
叶茗:“那你又知道我是怎么样的吗?你又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样的吗……”
叶茗:“你知道,这个暑假,我是怎么度过的吗?连面都不能见,连想说的话都不能说,一见到和画画相关的东西,就会想起那一天,心就会好痛!”
叶茗:“好不容易见到你了,听到的却还是听到的是欺骗,这样的话……还不如……还不如一直那样下去啊!”
叶茗:“我们到底……是为什么才和好的啊!”
那么现在,它那侧刃的尖刺和倒钩,则仿佛在我心里剜出一块肉,
我:“我只是……我只是怕你担心啊。”
而被她的嘶吼所震撼着,我的喉管也不停的颤抖,然后说出那些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火上浇油的话。
叶茗:“说完那些我就不会担心了吗?你认为我是有多笨啊!你那点东西,那点破事……你是怎么觉得我会被你骗到的啊!”
我:“我怕啊!”
我语无伦次,只是单纯地震动着声带。
叶茗:“噗呵你怕,哈哈哈你怕什么啊?!”
我:“我已经不行了啊,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改变不了。如果……达不到这个分数,我又会又一次的混蛋了啊!”
叶茗:“哎?”
我:“被他们拉到广州去,这里的房子也会被拆掉,可能……可能以后……再也没有办法见面了啊!”
叶茗:“你……你……你又会走?”
我:“所以我不想让王燃知道,不想让周栀知道,更不想让你知道啊!”
叶茗:“噗哈哈哈!”
我:“我怕伤害到你罢了,哎?”
叶茗:“开什么玩笑啊?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啊!那种事怎么才算好,他们让你走你就必须得走吗?!”
我:“对于他们,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他们-我爸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叶茗:“那是他们啊!不是你!也不是我!上次……就是这样,三个月前也是这样!你走了吗?你离开我了吗?你这个骗子!”
叶茗:“这次,如果他们还让你走的话,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让你再一次从我的生命中消失?!”
叶茗:“已经……已经不是以前了啊,为什么你总是一点点都不相信我呢?”
我:“可是……可是我想保……”
叶茗:“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会保护你呢?”
她早已不是那个雨夜里,站在我身后的女孩子了
叶茗:“之前的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之前的你……明明比现在好,比现在体贴好几倍的。我们之间,比现在更像朋友的啊。”
秋夜,风刮过寂静的小道。
叶茗:“为什么还在笑啊?把我弄哭就那么开心吗?”
所谓的炎秋在这座江城里并不罕见,倒不如说,这里每年的初秋,都会格外的燥热。
叶茗:“哼,反正你撒谎也已经习惯了吧!那天,说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也是假的吧!”
我:“这是两码事吧,和现在……”
所以当她渗出的一丝丝眼泪悄悄地抹干后,降到冰点的心,开始渐渐地回复温度。
叶茗:“她比我漂亮多了,身材也好多了,还能教你画画呢。”
我:“所以说是两码事了。”
叶茗:“还记得吗,那条坡道,你对我说过,每个礼拜天都会从窗户跳下来陪我玩的。”
我:“那是多久的事了啊?”
叶茗:“也没多久,也就几年而已,反正你一被坏孩子打,下次见面就会一脸哇哇的哭个不停,我已经习惯了。”
我:“没有那么夸张吧?”
叶茗:“我们现在……算和好了吧”
而这次一股暖流,将眼球包裹了起来,那感觉久违又让人怀念。
叶茗:“若析,我们……我们来拉钩吧?”
我面前这个刚哭过的女生,擦拭了眼角间哭过的痕迹,将小拇指伸到了我的面前。
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