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后,没人去追问此事,艾丽娜撑着身体,去给闻依裳上药,闻依裳的身子有几处严重的淤伤。
“大哥,你也不知情吗?”祖庚年问。
“闻姑娘本就寡言少语,她不愿提及过往,我也没再过问……难怪她这几天都不去武道大会,原来是在躲那个男子。”龙渊说着啜着清茶。
“真是遭天谴!闻姑娘那么好的一位女子怎么会看上那个变态。”贾轩愤愤不平道。祖庚年看着现在正气凛然的贾轩,一时间只觉得忍俊不禁,记得第一次见到贾轩时,祖庚年是把他当做变态的。
“你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得不对吗?”发现祖庚年正在盯着自己,贾轩背后有些发凉。
“没没没,就觉得你是个好人。”
“这什么话?我本来就是好人。”
贾轩和祖庚年大眼瞪小眼,此时,艾丽娜为闻依裳敷完药后,抱着蓝兔踉跄地从二楼的客间走出来,贾轩的目光迅速聚焦在艾丽娜身上。
贾轩蠢蠢欲动,但祖庚年才有资格上前搀扶艾丽娜,可是祖庚年似乎没有那个眼力。贾轩一咬牙站起身跑到楼梯上要搀扶艾丽娜。
艾丽娜看了贾轩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在茶桌旁边喝茶的祖庚年,她对贾轩摇了摇头说不用,然后扶着楼梯护栏走下去,独留伸出双手的贾轩尴尬不已。他叹了口气,垂着脑袋紧随其后。
“艾丽娜,闻姑娘怎么样了?”龙渊担心着。
“刚给她敷了药,我按大夫说的劝她早点休息了。那男的不是个东西,把闻姑娘打得浑身是伤。”艾丽娜说着,双拳紧攥。
“闻姑娘武功高强,为什么不还手呢?”祖庚年问,在坐的几个男的都陷入沉思,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
“她还爱那个男子。”艾丽娜不情愿地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蒙仓听后满脸惊异,他抓着脑袋,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为什么?那个家伙对闻姑娘那个样子,闻姑娘为什么还爱他?既然还爱他,为什么又要离开他?”蒙仓被自己的问题困住,连忙摇头晃脑:“搞不懂,搞不懂。”
祖庚年沿着蒙仓的问题深入思考着:“爱?却要离开。秋儿她……是爱我的?我……”
“庚年!你的伤怎么样了?”艾丽娜凑到祖庚年身旁问他。
这个声音把祖庚年从臆想带入现实,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庞就在自己的眼前,他下意识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秋儿?”
“什么球?庚年哥,你在说什么呢?”艾丽娜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啊呃,那个,没什么……艾丽娜你说什么?”
祖庚年含糊其辞,这更加让艾丽娜觉得有什么问题。她稍有不快地回答:“我说,你的伤怎么样了?”
“哦,我的伤啊,好多了,没一点事。”祖庚年还未说完就觉得腹部一阵剧痛袭遍全身。“啊!”
贾轩偷偷捅了祖庚年的肚子,然后偷笑起来,艾丽娜没来得及阻止,只得恶狠狠地盯着贾轩。
“你刚才是在叫别的女孩儿的名字吧!祖庚年。”贾轩好不掩盖地说出来,以至于龙渊急忙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拖到一边。
“别的女孩儿?”艾丽娜自言自语道,说着便审查般看向祖庚年,而祖庚年那畏手畏脚的神情,也分明是在做肯定的回答。
“是真的吗?”艾丽娜嘟着嘴,眼神中酝酿着委屈和怀疑,难受和愤恨。
“你听我说,艾丽娜。她跟我没……”祖庚年慌不择口。艾丽娜听到“她”,就愤恨地转身离开。
“你们又没好,艾丽娜为什么会生气呢?”贾轩插嘴道。蒙仓推了推他,让他少说两句。
祖庚年看着艾丽娜离开的身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龙渊给他使眼色,小声说让他赶紧追过去解释。祖庚年领悟后,随着艾丽娜来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艾丽娜,你听我解释,秋儿是我妹妹。”祖庚年一只手捂着腹部的伤口,痛的却是心。
沉寂了一会儿,房门吱哑一声打开了,艾丽娜低着头出现在门框间隙里。
两个人没说话,一时间尴尬的气氛让两个人呼吸困难。终于,艾丽娜开口了:“进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伤。”
“好!”祖庚年挠了挠后脑勺,然后掩门而入。
“唉唉唉!他怎么进人家姑娘家的闺房里面了,他这——他这……”贾轩在楼下看见祖庚年进入艾丽娜的房间,激动得跳了过来,龙渊和蒙仓一起把他按住。
祖庚年进入房间后,被艾丽娜招呼着坐在了椅子上。
“脱掉衣服。”
“嗯?”
“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看你伤口?”
“哦哦,好的。”祖庚年脱去外层青衣,然后轻轻掀起白色的衣摆。“我用源力把伤口灼烧过,自然愈合后就没事了。”
“说说看。”艾丽娜一边说一边拿起干菜叶喂兔子。
“就用源火烧一遍就可以了。”祖庚年说着穿好衣服。
艾丽娜悻悻然看了祖庚年一眼:“我说的是你那个妹妹。”
祖庚年深吸一口气又呼了出去:“她叫祖秋,是我叔父的女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艾丽娜的眼睛直瞪着祖庚年,她知道这里面有故事,她在等祖庚年亲口讲出来。
祖庚年察觉到了艾丽娜的想法,他苦恼了片刻,然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我和她有过一段往事。”
“还有呢!”
“没了。”
“我要知道你们的一切。”
“没有了。”
“说不说?”艾丽娜眼眶湿润,但却眼神凶恶。
祖庚年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那次在小木屋里的经历和祖秋那封诀别信从他的眼前来回不断地闪过。他的头开始产生剧痛,祖庚年不得不用双手使劲击打脑袋。
艾丽娜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她以为祖庚年是故意的直到她看见祖庚年那一红一蓝的眼睛燃气熊熊烈火,她才惊叫着呼唤其他人。
此时,祖庚年的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源力场所笼罩,雄厚的源力在他的身体里肆意冲撞,意图冲破出去。祖庚年大叫着,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