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武十七,一路边走边看,这宛城确实多的就是铁匠。四处问下来才找到这城南的赵铁匠,至于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被人堵着门叫骂在。
“大家都来看啊,什么狗屁铸剑师,这都几天了什么都没做出来,每次来都说过几天来拿,这都第几回了?我看你就是个骗子,今天你要是不把铸剑的钱还回来,我就砸了你的门。”那人气的堵着门叫骂,因为身边还带着两个人,所以也比较有底气。
反观那个赵铁匠,跟没事似的,就在那里蒙头锤铁,时不时喝一口酒壶里的酒,那叫骂的人气的就想上去抢铁匠放在一边的酒壶,铁匠师傅看那人要抢酒壶,手中锤铁的锤子更是用力了几分,火花四射,吓得那人连退了几步。
“去买点两坛好酒来。”我对武十七说道。武十七对我点了下头,便快速跑了开。
“你今天不给我个交代,别想蒙混过关,收了钱不办事,不办事就应该退钱。”那人不敢上前便又叫喊了起来。周边的人也是指指点点。
“敢问,你让这位铁匠师傅做几把剑,又收了多少钱。”我问道那个在叫骂的人
“你来评评理,我听闻他是个有名铸剑师,特意从魏国大梁而来,没想到居然是个骗子。我五日前来此,付了定金两百贝,铸剑五把,说好两日来取,结果两日后又说两日后来取,我今日来居然一把剑也没做出来。你说气不气人?”那人越说越气。
“是啊,这总不能接二连三的失信于人啊。”周围的人也都议论纷纷。
“你要说三五天时间不够,我也不勉强,你又说两天来,来了又没有,又说隔两天来,如此是何意思?”那人对着铁匠师傅又叫了起来,只是这铁匠师傅也并不回话,只是默默的锤铁,偶尔将铁扔回炉中,去鼓几下风鼓。
“这位公子,你看这样可以好,我正好也要铸剑五把,反正哪里做也是做,不如你便将五把未做成的剑让于我如何?”我说完,那人如同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估计心里在想,你是个傻逼吧,这是个骗子啊,他不会给你做剑的,我都前车之鉴在眼前了,你还要接这个摊子?
“这位公子莫不是在戏弄我?”那人确实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是你付出去的两百贝,你要同意就收下。”我拿出钱来给他。
“这位公子可要追紧了,不然指不定哪天才能拿到剑。”说完那人瞪了一眼铁匠师傅,甩袖而去。
这时武十七也买了酒回来了,一手拎了一坛,放在了屋内。赵铁匠也没说话依旧在锻打他手上的铁块,我们也就站着看。
“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公子何必帮我解围。”捶完手中的铁块之后,铁匠师傅终于开了口。
“素闻大名,故前来。”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你没听到前面那个人所说么?”赵铁匠从头至尾也没看过我们。
“听得真真切切,一字不差。”
“那你又为何要讨这没趣呢?”
“大师名声在外自然是有大师的本领,大师没有如期交剑也必定有大师的原因。至于为什么大师不说,我也自然不问。”我回道。
“两天后来拿剑吧。”赵铁匠说道。
“我不做剑,也不要剑。”
“那你要做什么?”赵铁匠看向了我。
“我要做的东西是一根铁管,长六尺,外宽两寸,内宽一寸,一段开口一段是封口。”我又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要求。
“公子做此物有何用处?”赵铁匠眼中也闪过一丝不解。
“我自卫国帝丘而来,大师若是不屑于做天下已有之物,不如了却在下这桩心愿。不瞒大师我做此物能防豺狼虎豹,能却贼人歹徒。”我回道。
“需要多少?”
“此物不好做,一根即可。大师需要多少钱,我也可以提前支付。”
“两坛好酒够了,两天后来取吧。另外需要公子去帮我办一件事,城外有南郊有一宋猎户,通常就在城门口售卖猎物,很容易就能认出来,你告诉他铁匠有好酒找他去。”那铁匠说道。
“我这就去。”说着我带着武十七便往南城门去了。
“公子,这铁匠怕不是在骗我们吧,这个时候他又找他朋友去喝酒不是耽误事么?还让我们两去喊,真是奇怪。”走了一段路,武十七说道。
“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他特意喊这个朋友去他家应该不仅仅是喝酒。”虽然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来到城郊,还真是好找。只见一个大汉身前放了一个野猪,正在售卖。
“这野猪怎么卖?”武十七上前问道。
“钱两百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那大汉说道,仔细一看这大汉虽然不如武十七看起来壮实,但是体格也是强壮。
“我们二人也没法吃得下这一整头猪,这两条猪腿多少钱?”我问道。
“哪有那么婆婆妈妈,两人吃不完,再寻几人来吃便好了。”这个大汉说道。
“城南赵铁匠说他有两坛好酒,也是一人喝不完正在寻个宋姓友人前去。”我笑着说。
“这老家伙真的是没办法,算了,去就去。”这宋猎户说着就一把扛起野猪往郊外走去。
“你不去赴约么?”我看他没往城中走赶紧问道。
“这两个人怎么吃得了这头猪啊,我去再寻两个友人一同去。”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得,这看样子酒还不够,过会还得再送两坛酒去。”我笑着说。
“公子你怎么还送酒去,这要是喝多了怕是更耽误事情了。”武十七不解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别人说他是宛城打铁第一好手,让他使出全部手段自然也要让他感受我们的全部诚意,我们两等会再买两坛酒,你直接送去,我就在酒肆等你回来,我们也买两坛好酒回去。”
“是,公子。”武十七也不再有什么疑问,我们便一起又回了城中。
后来武十七回来说他把酒送过去,那赵铁匠也没说什么,只是稍诧异的看了一眼便继续打他的铁了,也着实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