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隐匿,蕾芯庇护,能把阵法和大地蕾芯完美结合,凭此手笔便可知原主人另有他人。”
即便以冰魅的见识,若不是亲眼所见,也很难想象阵法居然可以刻进大地蕾芯之中!
这般别具一格且胆大妄为的想法,原主人想来也是个传奇般的人物。
其实冰魅早就有所察觉,这也是她逗留在岩风寨最主要的原因。
现在看来,也不枉她蛰伏了这么多天。
“愚民,你想不想拥有该物?”
“想。”
估计没谁抵得住这种宝物的诱惑吧。
“那就听本宫行事。”
……
太子风默迎亲被劫之事,迅速传播至风绝城每个角落,热度一直居高不下,并且事情还在持续发酵中。
当天,二王子携一千精兵出城,打着“讨伐山寨,拯救太子”的口号,在城内收获诸多百姓的推崇与拥护。
好评连连。
“二王子真的是个好兄长,为族弟能亲自去哪强盗汇聚的污秽之地,真乃重情重义啊。”
“是啊,可惜太子不是他,不然将来肯定是位圣贤明君,咱们老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
“哼!一个废物太子救什么救,有这闲情不如将这一千精兵放去边疆抗战,哗众取宠!”
“喂兄弟,看戏归看戏,戾气太重可不好。”
也有高呼二王子的,此时此刻,好不热闹。
二王子风明泽坐在撵车里,面对四面八方的高呼,妖邪冷俊的面容始终挂着一抹微笑。
他沉浸其中,静静享受着。
他所追求的无非是虚荣心得到最大的满足,他所重蹈覆辙的无非是当年风默拥有的。
可当风明泽想起,每次面对这些风默脸上却总是能露出那种与世无争让人恶心的表情时,脸色一沉。
“哼,也是个不懂得肤浅的男人。”
……
次日,风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直未立后的风浩渺对外宣布立后。
而这位新晋的王后,正是风默的娘亲聂晴。
聂晴身披凤袍头戴凤冠,她匆匆赶至圣殿,精美绝伦的脸上满是焦色。
此时,风浩渺还在殿中悠闲的练着书法。
“哦?你来了,我的王后。”
他甚至没抬头,从始至终眼神都专注于自己的笔上,只是象征性的问候一下。
“浩渺,一切都按你的要求做了,最后,求你大发慈悲救救默儿吧。”聂晴眼里满满的都是哀求。
当得知自己的默儿被劫后,聂晴第一时间就找到风浩渺,风浩渺答应她可以救风默,但要求是做他的王后。
她别无选择,也是时候放下心中那最后的执念了。
“你知道的,本王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风浩渺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聂晴,冷目中却流动着一丝温情。
聂晴脸上闪过痛苦之色,含着眼泪缓慢褪下身上凤袍,露出里面白皙无瑕的躯体。
“你还是这么肤浅。”风浩渺叹息一声,不带一点留恋的移开目光,重新拾起笔墨练起了书法,“你说,当初我要是杀了风默,你心里会不会就会忘记那个男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聂晴跪在地上眼泪滴答的往外流,“默儿是他带来的孩子,他对你我都有恩,我们不应该好好照顾他的孩子吗?”
“浩渺,再给我些时间,只要你能救出风默,我便让他走,从此我只待在你身边好不好?”
“你果然还念着李牧。”
啪的一声。
笔从中间被折断,凤浩渺怒咆道:“可他心中有你吗?如果有,整整十七年了他又去那了?”
“本王没照顾好他的孩子?这些年我给风默吃供他住,还让他当太子享受无数修炼资源,这些你没看到?”
“对不起,对不起。”聂晴捂着嘴不断摇着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都是她的错,她不应该任性的。
“罢了,你下去吧,这些天就待在本王的寝宫,好好想想自己值不值得。”风浩渺缓缓闭目,“风默你不用操心,明泽已经携一千精兵去攻打岩风寨了。”
“二王子!”听到这则消息,聂晴薄弱的身子近乎在颤抖。
二王子一向和风默不对头,让他出兵解救风默,岂不是要害了他?
“放心,明泽虽为人嚣张跋扈,但做事却极其重视原则,绝不会刻意去伤害风默。”风浩渺语气稍微舒缓道。
事已至此,聂晴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二王子身上了,她整理好衣物红着眼背对离去。
“呵,本王何尝又不是个肤浅的人。”
望着聂晴离去的身影,风浩渺自嘲一声。
……
原路折回,风默远远的就看见几个熊孩子围绕着自己的霸王花,用尖锐竹竿戳戳点点。
“咦!这花怎么一股死老鼠臭味。”
“好恶心,不过好大好丑的一朵花啊,那个黑黑的洞里不会有吃人的怪兽吧。”
“不会吧,牛蛋儿你胆儿大,爬上去看看好不好。”
牛蛋儿站在那默不作声,并未搭理。
“哼,他不去我们就一起上,就算有怪物我们人多也不怕。”
“不要!那上面黏糊糊的会弄脏我的衣服。”
正当这几个小孩商量怎么动手时,风默及时赶到,“喂!你们这些臭小孩,要对我可爱的霸王花干什么?”
“不好,小白脸来了,大家快跑啊!”
一群小孩见到风默就撒腿跑,只剩下一个牛蛋儿还发着呆。
“……”风默。
又他娘被叫了小白脸。
此时,霸王花的花壁上已留下数个孔洞,鲜红色的汁液直往外冒,看的风默心在滴血。
果然。
熊孩子,地表最讨人厌生物。
风默越看越生气,较劲起来一把拽住背对着他的牛蛋儿,将牛蛋儿从木讷中惊醒。
“死小孩,瞧你们干的好事,赔钱……嚯,原来是你啊。”
风默看清长相,这不就是钓鱼的那个小男孩吗。
“你是风默。”牛蛋儿一口道出他的名字。
“你怎么也知道我的名字?”一开口,风默就有些后悔了。
牛蛋儿道:“当然,二爷夸你说,全寨就属你长得最白、最漂亮……”
“得,打住。”风默嘴角在抽搐,同样的话,牛相已经对他说过一遍了。
呵呵……可恶啊!
这个二爷究竟是什么神奇物种啊!有必要见人就说他是小白脸吗?
“好吧。”牛蛋儿嘴上虽应着,看着风默却又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嗯,二爷说的果然没有错。”
“……”风默。
总归只是小屁孩一个,风默也没和他一般见识,转身靠着霸王花而坐,修养起来。
牛蛋儿深吸一口气,红着脸儿走了过来,“是你救了牛叔吧。”
“怎么,你要替他感谢我啊。”风默枕着脑袋挑眉道。
本来他只是随口调侃一句,没想到小男孩还真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张饼对半而分,一半给了他,一半又揣回兜里。
风默看着手里的饼,有点懵。
“我知道是牛叔他们救了村子,而你救了牛叔,所以你也是我们的英雄啦。”牛蛋儿腼腆的笑了笑,“这是我娘烙的,可好吃了。”
在小男孩期许的目光下,风默撕了点放进嘴中慢慢咀嚼,“嗯,好吃。”
其实味道很普通,甚至对于风默这种富家子弟来说有点难以下咽,但毕竟是一份心意。
“是吧。”得到认可,小男孩笑的更开心了。
这时,原本挺平静的秘洞突然骚乱起来,看着好像是村民发生了冲突。
一个留着一撮山羊胡的老头子,被一群村民包围,中间还有张石床躺着昏迷不醒的牛相。
“你这老小子,好吃好喝供着你,让你救个人都不会,要你何用!”
村长指着那个山羊胡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到底会不会医术啊!”
“就是,前些天让他给俺家娃子割个包皮都不会,呸!庸医。”
“要是何老在就好了……”
村民们也齐齐发出不满的声音。
“老夫会不会医术还用你们教!”山羊胡故作高深的冷哼一声,实则面对声讨的村民却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冷汗,“待老夫再把把脉。”
唰!
没等山羊胡反应,一把杀猪刀就架在他脖子上。
“把脉把脉,都把了多久了!你要再救不好他,俺剁了你喂猪!”屠夫举着刀面露凶光的威胁。
“好,好,先把刀放下,老夫保证一定能救醒他。”
山羊胡举着双手,脸色煞白,显然被吓得不轻,说话的底气都没刚才那么足了。
半柱香过去,山羊胡依然保持着把脉的姿势,只是偶尔擦擦脸上的汗。
别看他一脸淡定相,其实都是装的,此时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根本就找不到牛相昏迷的原因,按理来说这不就是普通的烧伤吗?为什么就会昏迷不醒呢?
这种奇怪的症状山羊胡从未见过,也不知该怎么解决,他很想放弃,可一听到背后屠夫磨刀的声音,又不得不打起精神,迫使自己寻找出路。
情急之下,人总会冒出很多荒唐的想法。
当山羊胡注意到牛相身上的那些绿色药汁时,神木微微一怔,随后脸上闪过一丝坏笑。
“这是谁给他上的药!”山羊胡怪叫一声,指着一身绿色的牛相,满脸悲愤。
“这些药有问题吗?”村长问。
“何止是有问题?简直就是想加害于他!”山羊胡从牛相身上取下一块绿色的药渣,捏在手里分析的头头是道,“这药里加了寸芒草,那可是剧毒之物,一旦沾染毒素身体便会迅速麻痹失去知觉,直至最终毒发身亡!”
此言一出,数道锐利的目光齐刷刷盯向风默。
牛相被带回来的时候就全身发绿,而那个时候唯一和他有过接触的人就是风默了。
风默原本安心吃着瓜,却怎么也没料到这老头会把锅甩在自己身上,原地懵了一下。
有被恶心到。
“是我上的。”
面对村民的质疑,风默却很大胆的承认了。
“你这娃子心肠竟如此歹毒!”
“村长,不如把他丢出去喂龙吧!”
顿时,周围传出许多谩骂的声音,而风默也不知不觉中被村民包围了。
见此,山羊胡重重吐了口气,摸着山羊胡一脸笑意,换他看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