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二天又是一个不错的天气,都日上三竿了,景娘还在睡梦中,龙公子一直坐在他旁边,看着她俊俏而稚嫩的脸庞,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因为他自己管理的疏忽,让她小小年纪承受那么多魔难,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地狱。景娘睁开眼睛,龙公子对视后赶紧躲过她的目光,自从昨晚有个亲密的接触后,龙公子现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借故转身跟景娘找的吃的。
景娘虽然心情有所改善,但龙公子知道,那是强颜欢笑。景娘说:“我现在想开了,你也不用天天陪着我,你自己去忙你自己的事吧”龙公子:“你小小年纪,我实在不放心下你”景娘说了好多,最后龙公子才答应不再跟着她。景娘要去拜祭一下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哥哥,让龙公子不要跟来,龙公子在神像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香、焟和纸钱,景娘提着篮子上后山了,时不时回头看看龙公子跟上来没有。
在她家祖坟旁边,有三座新坟,他跪在父亲坟前,一张一张烧着纸钱而哭诉,自己的调皮和任性,给家里带来的那么多的苦难,最后在三个坟前磕头“父亲大人,还有两个哥哥,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原谅做你妹妹的固执,……”说完以后慢慢起身,擦拭眼泪,往后山山顶而去。
翻过山顶,那里有一个很高的悬崖,站在悬崖边儿上,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捋一捋凌乱的头发,他对着对面大喊了一声,“爹娘,大哥,二哥还有我那可爱的小侄子,我们一家现在可以团聚了”说完,她闭上眼睛,身体慢慢向悬崖倒下去。这时候有一只大手,拉住她的小手,龙公子用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景娘双手捶着他的胸膛,龙公子紧紧抱着挣扎的景娘,“你想死,我不拦你,但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景娘不再折腾,静静地看着他,“你的大嫂回到娘家以后,受到她娘家哥嫂的排挤,她好多农活都不会,还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他们家以前靠你们家接济度日,现在一下子多了三张口吃饭,你嫂子母子三人,住在靠墙边临时搭建的草棚里,你们家大火过后,你嫂子走的时候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她家嫂也比较苛刻,也没有给她们不是三人足够的被褥,两个孩子在大晚上都冻得瑟瑟发抖。”景娘听他讲完。“不是这样吧,我现在要去看看我的两个小侄女。”转身走了两步,又回来,跪在龙公子的面前,“龙公子,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你出手救救我的两个侄女吧,他们一个才五岁,一个才三岁,他们真的真的非常可爱。”龙公子赶紧上去扶起来。“好,我可以答应你,你也打消轻生的念头好吗?”景娘点点头,拉着龙公子的手往嫂子家的方向而去,刚走两步“你刚才说我们家二嫂她怎么样,她们家还算富裕,应该没有问题吧?”“你们家出事以后,都轰动了方圆几十里,你二嫂回家以后,拜托了好多媒婆,都说晦气好重,最后说了一个40多岁的老光棍,是一个秃顶的瘸子,但是在结婚的当天,对方知道你二嫂怀有身孕而悔婚。最后你二嫂关在房里不不吃不喝,三天后发现在房中上吊自杀,发现及时,每天轮留着守候在他身旁,到现在为止,至少十多天滴米未进,只有他父母强行喂一点水给她喝,现在都骨瘦如柴,大夫说如果是继续发展下去,腹中胎儿难保。”景娘听完这些,又准备慢慢跪下去,龙公子赶紧将他扶住,“龙公子,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但是我的大嫂和二嫂,都是因为我的莽撞,本来生活的挺幸福,我不忍心看着她们糟此磨难,只要你愿意出手相救,我愿意做牛做马,报你大恩大德。”景娘看着龙公子平静的脸,“只要你龙公子出手相救,景娘我,愿以身相许。”龙公子赶紧挥挥手,“姑娘你言重了,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帮到底”
景娘说,“我们赶紧去看看我们二嫂”拉着她的手,赶紧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到镇上以后,他们租了一辆马车,往她二嫂家方向疾驰而去。到他二嫂家,一进家门,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景娘,她也不跟别人打招呼,直奔他二嫂的闺房而去,龙公子也下车进了院子,吩咐她家人,赶紧做一桌好菜。
景娘在门口愣住了,在房里劝说的下人,赶紧退了出去,他盯着靠坐在床上的二嫂,没有过多少天,这哪是我们家二嫂,已经骨瘦如柴,面无表情,她慢慢走到床边,轻轻喊了一声,“二嫂”她先是一愣,扭头看见景娘,眼泪夺眶而出,她们两个人相差了不几岁,有共同的语言,二哥出海,他们总是彻夜长谈,二哥回来,她还想霸占着他的新房,她们两个感情很好,她以为景娘早已不在人世,当她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下子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她们两个抱头痛哭,平静以后,各自讲述自己的遭遇,
龙公子在外面看到时候已经差不多了,吩咐将饭菜送入房间里,在景娘的一再要求下,她二嫂已经吃的很饱了,因为那是她今天来此的任务。晚上也同床而睡。
第二天一大早,景娘就要启程去大嫂家。龙公子跟马车走在前面,二嫂拿着济景娘的手,跟他送行,“这个龙公子为人不错,对你也有多次相救,这是你很好的归宿。”景娘是微笑不答。
车夫驾着马车向另外一个正飞奔而去,龙公子和景娘分别坐在车厢的两边,龙公子一直闭目养神,没有说话,其实他是在修炼,都有好几天没有修炼了,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修炼的效果不怎么理想。景娘坐在他的对面,时而,偷偷的打量着这个男人,算得上一表人才,也很细心体贴,自己如果能嫁给这个男人,也心满意足了。可是只知道他姓龙以外,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中午在镇上补充一些干粮,没有下车,又继续赶路。午后才到大嫂的娘家。天空中下着小雨,进村后,马车不能继续前行,两个人下了马车,步行去大嫂家,在他们下车的瞬间,雨停了,景娘快速地向他大嫂家而去,龙公子跟在后面,当她来到大嫂娘家门前,眼前的景象他惊呆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在门前的屋檐下,几根树枝斜的斜靠在墙角上,上面再铺上芦苇和稻草,有好几个补丁的破床单,绑在斜着的树枝上,那就是门,茅草屋很矮小,大人根本不能站起身,他大嫂正好弯着身从里面出来,“灵儿,婉儿快出来吃饭,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他大嫂将一个破了一个缺的碗放在一个石头上,里面放着一个不知谁施舍的半截儿馒头,两个孩子从茅草屋出来,蹲在那个石桌前,孩子们的头发估计有好多天没有洗,都蓬头垢两个孩子所穿的衣服,还是景娘,跟大嫂一块儿帮孩子们挑选的,衣服颜色,都洗的发白了,而且上面还多了几个补丁。大嫂拿起馒头,“婉儿你快吃吧,外面刚下过雨,草丛中肯定有蘑菇,晚上我们做蘑菇汤吃,灵儿你在家看好妹妹,”婉儿接过馒头,咬了一口就递给姐姐,灵儿接过馒头,掰下一小块,就递给她娘,“娘你也吃点儿吧,你早上什么也没吃,都留给了我和妹妹”“娘刚才吃过了,还是你们吃吧”景娘她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但还是惊动了他大嫂,大嫂蹲在地上回头看见景娘,先是一惊,猛地站起来,但很快把身子转过去,不让景娘看见他的眼泪。两个孩子也吓坏了,拉着他的衣角,“娘你怎么了娘你怎么啦”她让两个孩子,同时也看见了景娘,“姑姑,姑姑你回来了”两个孩子朝景娘飞奔而去,景娘也朝前跑了两步,蹲下来,张开放双臂,将两个孩子同时拥有了自己怀里,不断亲这两个孩子的脸颊。“姑姑,你这么长时间你上哪去了?”“姑姑,我们家房子着火了,我的花衣服都烧没了。”“姑姑,爷爷奶奶,还有爹爹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们了?”……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们的问题,她只有流泪,都是因为自己,让两个幼小的孩子受了那么多苦。“灵儿,婉儿姑姑带你们去吃好的。”她同时抱起两个孩子,向村外面走,龙公子赶紧走到他大嫂面前“家嫂是吧?我和景娘是来接你们的。”因为龙公子答应景娘,至少要给他们母子三人衣食无忧的生活。她看了一下石头上的那个破碗,又看了一下那他和他哥哥临时搭建的茅草屋,再也没有任何留恋,头也不回,跟着景娘去。后面她大嫂那个泼妇,又开始指桑骂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