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等他喘口气,远方尘土飞扬,还伴随着阵阵马蹄之声,刘勋久经战场,立刻判断出这支骑兵的人数不多,千人左右。
果然,当骑兵的方阵映入眼帘的时候,刘勋确定了他的判断。
好你个孙坚,主公待你不薄,你居然暗地训练了这么一支骑兵,看来背叛主公是早有预谋的了。
“贼兵不多,大家快快布阵!”
刘勋想的很好,他有五千人,对方不过千余骑兵,只要抵挡住第一波冲击,贼兵必败,但结果却让她失望了。
因为他虽然人多,但经过刚刚的逃命,眼下阵型已乱,传令兵都冲散了,他的命令无法有效的传他,如何防守?
所有人都是各自为战,岂能够抵挡?
当这支骑兵冲杀过来的时候,刘勋的战阵依然没有完成,面对骑兵的冲锋,不是每支队伍都像吕布的陷阵营一样果敢,没有命令,纹丝不动。
最起码刘勋的部队不是,经过骑兵的一轮冲锋,刘勋节节败退,没多久就出现了逃兵,有一就有二,最终,他的部队溃散了。
刘勋依靠着亲兵抢夺而来的一匹战马得以逃脱,当他逃出十几里外时,终于摆脱了追杀。
可当他看向周围的时候,人都快哭出来了,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这才不过半日的功夫就如此溃败。
来的时候可是整整齐齐的五千人啊,眼下身边就剩下十几个人了,这让他回去如何交差?
当下就要拔剑自刎,被身边的亲信给拦住了。
“将军不可啊!”
“是啊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不可如此!”
“将军,此刻应该速速赶回南阳,向主公禀告才是。”
“...”
经过亲兵们的一番劝说,刘勋将手中的佩剑丢在地上,失落道:“回南阳。”
阳城内,孙权正对着白袍少年鞠躬:“公瑾大哥智谋超群,胆略兼人,巧破贼寇,今日救命之恩,弟铭记于心!”
周瑜笑着将孙权扶了起来:“我与你大哥是兄弟,无需多礼。”
吴国太走了过来:“公瑾贤侄,老身多谢贤侄搭救!”
说完就要鞠躬,周瑜急忙小跑了过去:“老夫人万万不可,瑜岂敢受如此大礼?”
吴国太:“受的...受的,你得知策儿有难,立刻带着族兵不远千里从舒县赶来,这份大恩,老身铭记于心。”
“老夫人言过了,我与伯符一见如故视为知己,他若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公瑾,如今贼寇已经败退,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文台,也好让他心安。”
周瑜摇了摇头:“今日虽然大败贼军,实乃巧劲,出其不意,加上对方大意,这才得逞,来日再率大军前来,恐无法阻挡,阳城断不可守。”
吴国太:“那依贤侄之见?”
“举家随我前往庐江寿春,此地距离袁术底盘甚远,他就算想要报复也是有心无力,暂时是安全的。”
吴国太想了想,立刻决定下来:“权儿,书信一封快马前往黎阳,告诉你父亲,就说我们举家前往寿春去了,让他不要牵挂。”
“孩儿知道了。”
随着吴国太的吩咐,一行人忙碌了起来,整装细软,半个时辰后朝南门而去。
南阳,当刘勋回来时已经是隔天了,一路上他都在收拢溃军,到达南阳的时候居然让他奇迹般的收回了数千人。
心想带着这些人回来总比自己孤身回来的要好上许多。
府衙内,袁术正在莺歌燕舞好不快活,想着除了孙坚这个心头大患,而且还能抢夺冀州的地盘,简直快活的不要不要的~
“报!”
一名小兵一路小跑了进来,被打断了兴致的袁术显得有些不太高兴,吸摆了摆手示意舞姬停下,然后对小兵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回禀主公,刘勋将军归来了。”
袁术一听站了起来兴奋道:“回来了,好呀,快请进来。”
小兵有些犹豫,袁术发现后皱眉道:“怎么了?”
“回禀主公,刘将军有些狼狈...”
狼狈?
难不成他战败了?
没道理啊,根据探子来报,孙坚走的时候是一万人马没错,阳城应该只剩下一下老幼才是,五千人马进攻一座几乎是空城的阳城,还能战败?
“让他进来。”
当刘勋灰头土脸的走进来时,他才确认,这货的确是打败仗了。
“怎么回事?”
“启禀主公,孙坚早有预谋,用献降诓骗末将进城,可谁知道进入了瓮城,四周都是埋伏好的弓弩手,他们万箭齐发,我军死伤惨重。”
袁术的语气冷了下去:“区区一座瓮城就能歼灭五千人马?
这得多大的瓮城啊,刘勋呀刘勋,你最好从实招来!”
刘勋吓得立刻跪下:“主公,一座瓮城的确无法击败末将,可是在末将推出瓮城的时候,从东南方向杀出一支骑兵,正是这支骑兵,导致我军大败!”
“骑兵?有多少人马?”
“千人左右,这肯定是孙坚暗中培养,由此可见他想对付主公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千骑兵!
袁术拍案起身:“这个无耻之徒,粮草军械都是由我供给,却没想到养出了个白眼狼!
你还剩下多少人马?”
“末将沿路收拢溃军,未伤及根本...”
袁术眼睛一眯:“未伤及根本!”
刘勋胆怯道:“是...”
“气煞我也!
传令桥蕤即刻发兵三万,攻打阳城!”
“主公不可!”
门外跑来一老头,正是阎象,他在家听闻刘勋大败,就知道袁术肯定又要起兵攻打阳城了,这才急忙跑来阻止。
以他看来,此刻的阳城只怕早已是一座空城了,孙坚的家眷能够击败刘勋,怎么会傻乎乎的等着袁术发兵来攻?
“你来得正好,贼子太过可恶,你为我谋划一番!”
阎象:“主公,此刻发兵前往南阳不过是徒劳,孙坚的家眷只怕早就跑了,眼下发兵不过是徒劳钱粮而已。”
袁氏一听觉得有道理,但又不甘心:“先生没有妙计了?”
阎象走到刘勋身旁:“你且详细道来,任何细节也不许落下!”
刘勋急忙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番。
“白袍少年?”
阎象喃喃了一番,但最终也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