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急忙起身追了出去,他要确认这个人的身份,他是不是陈公台,如果是的话,自己这条小命就有可能保住了。
东汉末年为什么精彩,因为在这个时代诞生了很多英雄人物,比如潘凤崇拜的曹操,还有忠肝义胆的关羽,有勇有谋的赵云,风度翩翩的周瑜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无数一流的谋士,他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在谈笑中歼灭数万乃至数十万人的性命,这是何等的卧槽?
面对这些牛犇哄哄的人物,潘凤文化不高,只能一句卧槽走天下了...
而这个陈公台在当时也算可以归类到一流顶尖一类的谋士了,可惜跟着吕布这个没脑子的一起殒命了,着实可惜不已。
可就是这个没有脑子的吕布,他都能让曹操头疼不已,我这么一个有脑子的玩意儿,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潘凤立刻着急忙慌的追了上去,跑到门口时,迎面走来一人,此刻的潘凤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眼看面前有人阻拦,直接抬手推开了对方。
来人还未曾看清什么,就被潘凤这么一推,哀嚎一声,脑袋撞到门框上,昏死过去了。
潘凤走了出来急忙左右看了一番,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他的背影。
还好还好,没有走远,老天眷顾啊!
刚想追上去,一旁却冲上来几个手持兵刃的虎贲拦住了他。
“你们是谁,为何拦我去路?”
“上将军,主公昏过去了。”
“昏就昏了,不是还没死...你说什么?”
周围的虎贲听见潘凤的话一个个吓得腿都软了,这样说话乃是大不敬啊,要是让主公知晓还有活路?
“回禀上将军,主公昏过去了。”
主公?
潘凤脑子转了转,来这么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主公,好像叫什么...什么...韩馥?
可眼下潘凤心急如焚,他对这货又没什么感情,在墨迹下去,陈公台就跑没影了,要是让他撒欢的跑到吕布这傻缺身边,自己不得吐血三升?
这古人的身子也太弱了吧?好好的怎么就昏过去了?
可转念一想,韩馥这货毕竟是自己的老板啊,现在当着这么多员工的面,他总不能显得漠不关心吧?
万一开除了,这个乐子可就大了...
一秒钟后,潘凤立刻变了脸色,表现出一副焦急关切的模样说道:“主公没事吧?他现在怎么样了?主公现在何处?”
这名虎贲被潘凤给问的有些懵逼了,但好在听清楚了最后一个问题,于是乎伸手指了指潘凤身后。
潘凤顺着虎贲所指的方向望去,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果然,见到一位不惑之年的男子依靠着门框昏死过去了,仔细一看,这货正是自己的主公!
韩馥!
嘶~
潘凤心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刚刚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了,好像是推了个什么玩意儿,不会是这货吧?
望着周围虎贲的目光,潘凤心中确认了下来,看来没错了,罪魁祸首还真是自己。
完了,升职个球球了,还笑傲三国,还温酒斩华雄,现在好了,可能华雄的面都没见着,就要先走一步了...
在此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潘凤脑瓜却异常的清醒,突然灵光一闪,一条妙计浮现在脑中。
潘凤突然对周围的虎贲大声喊道:“是谁!敢对主公下此狠手?”
周围的虎贲被他这么一大嗓子吓一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个个在心里嘀咕着,主公不就是您老人家一巴掌给拍翻的,还在这贼喊捉贼...
但潘凤好歹是韩馥的心腹上将,他们也不敢得罪啊!
几人相互间交流了下眼神后齐声道:“属下不知!”
潘凤一听,差点就喜极而泣了,要不是此刻场面有些尴尬,他都想上前抱着几人亲一口了,韩馥有你们这样的忠心护主的存在,冀州焉能不失?
“你们没看见?”
众虎贲齐刷刷的摇了摇头。
潘凤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看见了,往那个方向去了,身高七尺有余,而立之年,身穿白色长褂,一副书生模样的人,姓陈名宫字公台,去,抓他回来!”
一口气说完这些,看着面前的虎贲还懵逼的望着自己,潘凤眉头一皱:“看我做甚,本将是没表达清楚吗?”
“表达清楚了。”
“那还不快去!”
“那主公...”
“放心,主公我会照顾的。”
潘凤笑着对众人保证,然后目送这些虎贲之士离去后,他这才松了口气,急忙走到韩馥身旁。
“我去,脑袋上都起包了...”
抬头见到店家直楞的望着自己,潘凤吩咐道:“去,打一碗水来!”
店家急忙点头照办去了。
不多时,店小二打了一碗水来递给了潘凤,潘凤接过喝了一口,对着韩馥的脸上就吐了下去。
“嗯...”
韩馥幽幽的醒来,睁眼瞧见一个熟悉的脸庞真关切的看着自己,仔细一瞧,依稀还能看见他脸上的泪痕。
“是潘凤啊。”
潘凤悄悄的将碗藏与身后,带着哭腔问道:“主公,你没事吧,这是哪个杀千刀干的?我在楼上听见异响下来一看,便看见主公你在这昏死过去了,可担心死我了。”
韩馥见状内心十分感动,我的上将军又回来了,头上的这个包很值得,韩馥踉跄的想要爬起来,潘凤眼疾手快,急忙把韩馥给搀扶了起来。
“主公放心,属下已经派人去捉拿他了。”
韩馥摆了摆手:“此事无关紧要,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要与你相商。”
潘凤一听,对这个陌生的主公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了,史书上面都说韩馥就是懦弱无为的人,如今算是正式见面,也没觉得如何呢,或许这辈子有自己的帮助,他能幸免于难也说不定?
“主公唤我何事?”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谈。”
一刻钟后,潘凤扶着韩馥回到府内,他就坐在大堂等候,不多时,当韩馥再次出来时,头上已经包扎好了,只是脸部表情告诉他,他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