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我?不敢说话?”
我顺着他的话作势佯装,身子不断地向后靠去,腰部稍稍用力牵起上身微微颤抖。
我记得我的牛仔裤口袋里有一支笔!啧,手被绑死了!
“我……你想要什么……钱?我这就打电话……”
“小姑娘好演技!但你以为我会信你?”他粗粝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我发烫的眼角,似乎在细细端详某种瑕疵,神态仿若那群常常浸淫玉石场的商人。
有些嫌弃地往后躲,手指狠掐后腰,生生逼出一滴泪,作垂泪的可怜模样。
可这偏偏与我意愿相悖,还没流出来就快干了,连忙又悄悄拧了一把后腰,泪才顺利落下,才道:“你为什么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别费工夫了没用的,我就是要你死!他们救不了你了。”原本带着人皮面具的脸上,突然咧开嘴角狠狠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很快,他便走出去不再与我多做周旋,挥挥手让两个穿得邋里邋遢的男人守住门口。
看着西装男拄着棍子走远了,他们不知从哪搬来一张断了腿的木桌,捡了两块砖垫桌脚。两人叽叽咕咕讨论了几句,然后其中一个人出去了。
“大哥,大哥?”
“别想耍什么花头!”他凶神恶煞地走过来,用脚踹了我一脚又道:“小心俺弄死你。”
他拢了拢沾灰的外套,坐在了离我五米远处的巨大钢管上。
“我我我……我哪敢啊……”看他穿着窘迫,眼神凶煞,也不像是那人忠心的手下,难道??
我尝试性地打量着他:“大哥,你看我被绑着什么也干不了,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嗯……我只是想和你商量商量,我能不能喝口水,你看我渴死了你也拿不到钱是不是?”
“渴个三天都死不了,你个小娘们儿敢骗俺!怎么!欺负俺没上过学?”
他作势抄起身旁的空酒瓶就过来,极大的力道带着酒瓶甩向我的头。
我赌他还有顾虑,定是想吓吓我。
果然,碎裂声之后,我的脑袋起码并没有开花,我赌赢了。
确定了,那个西装男也许并不想我现在就死,或者说,并不是这个地方。
“啊!哇!”我身子用力一歪,带着椅子,找了个着力点,看似惊吓后反应迟钝又急于躲避摔倒在地上,实际上我避开了地上尖锐的突起,只是胯骨侧面有些轻微的疼痛。
蹙了蹙眉,顺势就哇哇大哭起来,古人说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某些时候还是有用的,尤其是面对这种莽汉。
怎么办,方儒林还在上班。乔梓阳……他那么无情又那么狠心……大概也……
不禁,只得牵起半分苦笑的嘴角,又重新意识到自己还在做戏,只能收起心情,希望我娇弱无能又楚楚可怜的人设赶紧奏效。
“女人就是女人,麻烦。”他撇了撇嘴,不耐烦地将我扶起来。
似乎是信了半分,终于,他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我看了看水又抬头看了看他。
他叼着牙签把头不屑地偏向一边,手却给我打开了瓶盖。
见我好久没有动静。
“怎么?还要老子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