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苍耳伸出手,老陈探到的脉是苍耳的。
进来时,知一与古凤起商议,脉中人能量流失的事需保密,即使老陈关在牢狱中,也不能让他知道全部内情,才来这招真真假假。
既是做戏,戏要做得全,古凤起喊道,“灯黑了,牢狱拿火折子来。”
老陈不管其他,静静把脉,半晌后他说道,“你运转能量试试。”
苍耳照做,老陈松开苍耳的手,知一问,“如何?”
“这么说吧,脉中人体内有个袋子储蓄能量,而今你的袋子破了洞,所以留不住能量了。”
“破了能补吗?”
老陈笑两声,“你这话就像是平民割掉肠子企图拥有能量一样荒谬。”
“既然荒谬你们还做?”知一顿了顿,“你们一开始就知道割肠子没用?”
“知道。”
明知无用还做,说明他们一开始就打算利用这件事拉祭司下台,推新祭司接任。
他们早就开始打川地的主意,知一倒吸气,“这事是道枫红策划还是赤烈焰?”
“没想到啊,你已经知道是道枫红,他们两人谁做有区别吗?就算赤烈焰开始不知情,可他能得利,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烈不是这种人。”
老陈冷笑:“我猜焰王保下了道枫红吧?”
知一缄默,老陈又道,“就算道枫红坏事做尽,他与赤烈焰是一路的,而你和赤烈焰,南辕北辙啊。”
“不,我与烈是一致的。”
老陈长叹,“现在你还固执,往后准吃苦果。对了,你是怎么没了能量?”
知一气恼他的话,“不告诉你。”
古凤起返回点燃灯,知一与苍耳往外走。
走出牢狱外,知一将老陈的话复述,古凤起说道,“我的人回报,天山内部确实很多人染上瘟疫。”
苍耳一脸愧疚,“都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知一拍他肩膀,“你自己也没了能量,不能怪你。”
苍耳摇头,依然愧疚。
古凤起:“你不必太自责,得了瘟疫的人,有的失去能量,有的却无恙。”
瘟疫并非让所有的人丧失能量,在知一看来,比它使所有人失去能量更怪。
苍耳急问:“那,小姐呢,她的能量还在吗?”
“听说她最近脾气暴躁,动不动骂人。”
苍耳脸色变白,“她一定很恨我。”
古凤起:“不是考虑个人得失的时候,还是想想如何应对瘟疫。”
他沉吟一阵,“瘟疫危害能量之事必须告诉东海和天山两位门主,让他们防范,避免更多的脉中人失去能量。”
知一没有反对,古凤起立即修书,请东海和天山到三议院。
待到人到,院长华永丰将瘟疫的危害告知,古时威和龙居上皆震惊。
其中龙居上最恐慌,天山上百人患瘟疫,且有继续扩散的势头,这样下去危矣。
古时威厉色道:“必须想办法遏制瘟疫!”
华永丰点头,“召集三方,正是为此事,瘟疫当前,三脉应该齐心合力,共度危难。”
他意在调和东海和天山的关系,希望东海天山两脉将私怨暂放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