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沉思片刻,走出房外,敲隔壁房门。
伙计见她敲门,说道,“上一位客官已退房,里面没人。”
既无人,知一推门而入,房中摆设相同,只是左边为外室,右边是内室。
知一目光落在桌上的斧头,“这是客人留下的?”
伙计解释:“不是,房间的床嘎吱响,老板让我劈开当柴火,再换一张新的。”
知一问道:“这房间原来住了什么人?”
“是个既驼背又手残的人,怪可怜的。”
“一个人?”伙计点头,知一又问,“何时离店?”
“今日刚退房,至于什么时候我也不知。”
“早前我们进店,我似乎听到你说客栈是百年老店。”
“是啊,老板他们传了好几代呢。”
“客栈地处荒岭,能维持几代人,很不容易吧?”
“不会,运送矿石的平民不准进天山,他们押送至天山边境,通常在我们这里打尖住店,生意还可以。”
“既然人来人往,有人丢过东西吗?”
伙计误以为知一暗示客栈是黑店,激动道:“客官,您什么意思?我们的店可是干干净净的。”
“我并非怀疑你们,你们店存在百年,若是是黑店早就被端了,我只想了解,以前有没有无故丢失过东西。”
对方能在他们的眼皮下将赤汐带走,其中必有障眼法,知一琢磨也许之前也用过,故而打听。
伙计摇头,“不过几十年前,客栈有个女人失踪过。”
知一起了兴致,“说来听听。”
“老板说他小时候,客栈里有名女子失踪了,当时女子的哥哥翻遍客栈,都没找到,最后不了了之。具体的情况,您得问我们老板。”
知一叫来老板,询问当年的事。
老板说道,“那时我很小,不记得几岁,有天来了对兄妹,妹妹长得漂亮,哥哥却五大三粗。两人住了一夜,翌日妹妹不见,哥哥大吵,说我们是黑店,联合别人拐走他妹妹,要我们交出人。天地良心啊,我家世代都安分经营客栈,哪会做下三滥的事,我爹为证清白,让他搜店。那时客栈就住了他们两个,他搜过后没有,这事就成了迷。”
“那女子住的房间是现在我们住的房?”
老板愣了愣点头,知一又问,“她哥哥呢?住这间?”
“不,他哥哥住对面。”
“为何不安排相连的房间?”
“应该是旁边有人。”
知一摇头,“方才你不是说除了他们没别的客人么?”
老板想了想,“是没别人,不过这房在他们来之前有人定了,我爹才没安排哥哥住妹妹隔壁。”
“找不到妹妹他就走了?”
之前哥哥怀疑客栈老板与别人串通,拐走他妹妹,没有找到人,他怎会离开。
“他闹了一个月,对每一个来我们店的客人嚷嚷有人住店失踪,赶跑所有的客人。没客人,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了,我爹与他吵,两人动起手,最后是天山的大人出面,这事才平息。”
知一诧异,“还惊动了天山?”
“我们店住的多是运送矿的平民,我爹与其中一人关系处得不错,这人见客栈被骚扰,就恳请天山的大人为我爹住持公道。
天山的大人来了,将那哥哥赶走,我们客栈才恢复平静。”
“你还记得是哪位大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