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也看到,这女鬼行踪飘忽,一晃而过,瘆人啊!”
另一人打个激灵,“她啊是个水鬼,她从我们身后飘过,有水溅我身上了。”
若一人说,嘉禾权当胡言,同时几人说,嘉禾感到背脊发凉。
他小时听老人说,所有的鬼中,水鬼最凶最可怕,是以他最怕水鬼。
嘉禾双手交叉环抱自己,那人扯开衣襟,“女鬼身上的水厉害得很,溅我身上都发红了。”
大伙定睛看,这人脖子上一片绯红,均是一颤。
其实,绯红是这人太害怕不停挠所致,与别的无关。
一人提议,“这事要不要禀报焰王啊?”
“你疯了,焰王不信鬼神,禀报了肯定挨骂啊!”
“焰王是不怕,那郡主呢,万一吓到郡主,我们就是知情不报。”
这人说得不无道理,他们视线投向嘉禾,嘉禾后退一步。
其他人笑了笑,“嘉禾,你是焰王身边的红人,这事你去最合适。”
“挨骂的又不是你们,你们当然无所谓。”
别说骂,就是焰王冷冽的眼风刮来都疼啊。
“为了郡主,你就冒险一次吧。”
此时焰王走出房,众人立即站直,焰王发现他们聚集,皱一眉,“怎么擅离岗位?”
众人立即散开,回到自己的站位上,有人离开前推了把嘉禾,提醒他上报。
嘉禾上对上焰王犀利的眼,暗想挨骂就挨骂吧。
他走到焰王身旁,将方才亲卫兵关于水鬼的事说了一遍。
焰王听后沉默,嘉禾低着头,等待暴风雨来临。
半晌后,赤烈焰说道,“世上无鬼,你们不必惊慌。”
“我们怕吓到郡主。”
“那女鬼已经躲起来了,不会出来吓人。”
嘉禾不明赤烈焰为何语气这般笃定,他微微抬头,恰好看到焰王唇角上扬。
真是怪了,焰王不担忧女鬼吓郡主,反而有些高兴,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吧?
知一在屋内待了整日,早就闷坏,半夜走出来透气。
她在庄内走动,忽而见火光,凑近瞧,原来有人烧纸钱。
这人嘴里碎碎念,知一看这人穿的是亲卫兵兵服,以为他祭拜亲人,不甚在意,绕道而走。
不料往前一段,又见人烧纸钱。
知一寻思不对劲啊,今日又不是鬼节,怎么全祭拜,好奇之下,走上前。
发现这人是嘉禾,知一问道:“嘉禾,你这是做什么?”
嘉禾身子一震,手放在胸口,脸色泛白,“知门主,这么晚了,您还不睡啊?”
“我不睡不奇怪,你大半夜烧纸钱才奇怪,你们究竟拜谁啊?”
“拜水鬼,昨夜闹鬼了。”嘉禾将昨夜的事细述,而后补充,“兄弟们商量很久,想着水鬼肯定是缺钱了才现身,我们啊就烧纸钱,用钱送她。”
知一不禁好笑,“让她拿钱走人?”
嘉禾愣了愣,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知一伸出手,嘉禾望着她,知一说道,“给我钱,保管你们见的水鬼不会再出现。”
“您会驱鬼?”
“听过我以前神女的绰号吗?”
经知一一说,嘉禾记起知一确实有这名头,神女给人看相,定懂鬼神。
嘉禾登时深信不疑,将身上的钱全交给知一,“求求您,务必赶跑她。”
“放心吧,毕竟拿了钱。”
没想到出来走一趟还能赚钱,知一笑盈盈地装入口袋里,站起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