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烈焰走后,知一如常带兵训练,空余之际进万卷书楼阅兵书。
她正翻阅兵书,旁边有人递给她一本,知一抬眼,无忧站在她身旁。
这书吴孙兵法她从未见过,问道:“之前我怎么没有见过?”
“它是我从白骨山里取来的。”
知一哦了声,无忧问道,“听闻门主可容他人之能量,是真的么?”
知一点头,无忧又问:“门主听过白色的能量?”
“能量只有七种,赤橙黄绿青蓝紫,没有白色啊。”
“我在书里看到过,白能量是存在的,不过它非常稀少,故而很少人知道。白能量有两大特点,一是能变幻成其他颜色,二是可容其他人之能。”
“依你这么说,这些与我姨母的能量相符。之前大家都不明白,为何我姨母的能量能从高到低,原来是因为她的能量为白,可幻成其他颜色。”
“不光她是白能量,我认为门主你也是。”
若以白能量来解释,知一身上的事情便说得通。
知一感叹,“真没想到,除了七种能量,竟还有白色的。”
“世事本无常,很多事都想不到,譬如知而。”
无忧是知而认的大哥,知而对他并不隐瞒,故而他知晓知而身世。
“你信预言吗?”
无忧点头,知一投以鄙夷的目光。
无忧解释,“我对预言是另一种看法,当神族和平民的后代拥有能量,这便表面能量不在固定在一部分人身上,既然有更多的人拥有能量,三脉自然会消亡。”
知一茅塞顿开道,“无忧,你神了,我们纠结很久的事,你居然一下子就悟出。”
“因为我既不是三脉人,也不是平民,在你们之外,所以看得更清楚。”
所谓旁观者清,正是如此。
这日媚秋前来拜会,知一知她不安好心,没请她上昆仑山,而是在山下的榕湖接待她。
媚秋对窗外感叹,“昆仑山水真是秀气啊。”
知一淡然道,“我想你来不是赏风景的吧。”
“确实不是,今日我是为知而的身世而来。”
“你还在怀疑知而,上次不是已经证明了么?”
“这次不一样,我找到了知而的母亲。”
知一身子顿住,随后镇定道:“媚秋,我知道你恨昆仑,但用不着找个人冒充知而生母,借此打击昆仑吧。”
“我有证据。”媚秋拿出一尊黑色鲤鱼木雕,“这个人你也认识,川地的胡夫人。”
早在川地,知一已猜到胡夫人是知而的母亲,她对知而莫名关心,以及房中的黑色鲤鱼木雕,都说明她和知而有关系。
只是知一没料到,媚秋能找到她。
知一并不急于承认,反问媚秋,“她凭什么证明知而是她的女儿?”
“这个自然是有办法的,我以人头担保。”
媚秋胸有成竹,想来是握有确凿证明。
“你想如何?”
媚秋既得证据,不召集三脉公布,却私自找知一,显然另有目的。
媚秋莞尔,“与聪明的知门主打交道就是省心,立即猜到我来还有别的事。”她顿了顿,“这秘密我可以对外隐瞒,但你们得以冀山来换。”
冀山是昆仑唯一的铁矿源,她却要夺,实在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