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你别不识好人心啊,我们这么做是在救胡家,帮船厂。”
“就是,你们是假祭司的帮凶,是伪造神明旨意的罪人,没有人愿意给罪人帮工,你只有卖给我们,他们才愿意干活。”
“不错,换了老板,船厂才能继续。”
胡夫人见知一在,登时有了底气,“可是你们出的价格低,还买不到一间树屋。”
顺加说道,“你们是罪人,有人买就不错了,其他人开价更低呢?”
“不见得吧。”知一笑了笑,“其实我也有意向买船厂,如果胡夫人要卖,不如卖给我。”
顺加蔑笑,“你一个女人,哪来钱,少在吹牛。”
知一从袖子里逃出一叠银票,看到上面的数字,三人眼睛发直。
她不但有,还很多。
顺加说道,“看你面生,你不是川地人吧,我们川地人不会给外地人做事,你买了船厂也没用。”
知一用银票扇风,“开船厂挣得了几个钱啊,我买下后不造船,我要将船厂的地改建为码头,吸引停靠的船,船从码头卸货,装船,我收取租金,这可比你们费劲造船来钱多。”
三人听完后哈哈哈大笑,“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租金能收多少,也就一点点,还敢夸口说赚钱。”
“我问你,去年船厂卖了多少船?又净赚多少?”
“小船一百,大船三十艘,合计赚三百八十两白银。”
“川地码头,一艘船的停泊费多少?”
“大船二十钱。”
“每日川地进出的船有多少?”
“约七八十艘。”
“你们好好算算,如果我每日有十艘船停靠,一个月多少,一年又多少?”
顺加掏出算盘拨,最后得到的数额是船厂盈利的两倍。
十艘船还是按照最少的计算,若是二十,简直不得了。
这女人不简单!
顺加看着她眼熟,忽而记起来,“你,你是昆仑门主!”
“不错,是我。”
听到知一是昆仑门主,顺加三人登时气焰熄,“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绝不敢跟您争船厂。”
三人不敢惹脉中人,转身而走。
待他们走后,胡康问道,“你为何一开始不亮出门主身份?”
“我为人低调,不喜欢用身份压人。”
知一心底可不这么想,碾压了顺加三人,才能替女子正名啊。
她可没有忘记,胡康心底瞧不起女子。
胡夫人道谢,“多谢知门主搭救。”
“不必客气。”
胡夫人叫人收拾地上摔碎的东西,随后请知一入座。
胡康将顺加带来的协议撕碎,“娘,我们不卖船厂,这是爹留下的,我们不卖。”
“可是他们认为你爹是罪人,不愿帮罪人做事,我们留着也没用啊。”胡夫人看了眼知一,“知门主,您能否帮我们出主意?”
“我?我是女子,哪有什么主意啊。”
知一故意揶揄胡康,胡康垂头,拳头握紧,“娘,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不必求人,我会想办法。”
胡康赌气上二楼,任凭胡夫人怎么叫都不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