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人都没错,不过是角度不同。
赤烈焰从生存出发,知一从道义出发,好比两人分站石头左右两端,一个说石头圆,一个说石头方,自然认为各自有理。
如果非要说错,便是他们离石头太近,若他们能后退,拉开距离,从远处定论石头,分歧自然消除,只是两人都没意识到这点。
知一愤然回客栈,银哨见了不免奇怪,跟知一进房,“主子,您怎么气冲冲的?”
“别提了,和烈吵了一架。”
银哨讶异,“我从未见过你们吵架,为何事?”
莫不是少主告诉主子,他拥有了能量?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烈。”
知一所指赤烈焰的想法,银哨听了认为是能量。
果然是坦白了,银哨劝道,“事情也不能怪少主,他也很无奈。”
知一不明银哨之意,想到方才赤烈焰言辞凿凿,“哪里无奈了,说不定他一直都这么想。”
“没有,绝对没有。”
“你怎么知道?”
“我跟了少主多年,他的为人我很清楚。”
“人会变,也许他早就不是当初的他了。”
“主子,你该不会是要,”银哨打住,“主子三思,少主只是有了能量,他还是他啊。”
知一呆住,“你说什么?”
见知一错愕,银哨自知说漏了嘴,捂着嘴巴,惊恐道,“少主没告诉你?”
知一摇头,银哨骇然,“这下我要被少主扒皮抽筋了。”
得知赤烈焰拥有能量,知一脑袋一片空白,良久后才回神,难怪方才烈说那番话,原来是有了能量。
他是何时得到的能量?
知一忆起上次赤烈焰匆匆离开,猜到是因为能量。
拥有能量却没有告诉她,这令知一万分难过。
知一打发银哨,将头埋在被子里,直到天亮才入睡。
赤烈焰见知一一早上没有出房,心照知一生气,他去敲知一房门,却无人应答。
“我知道你生气,但别饿肚子,这里瘟疫猖獗,饿肚子容易被传染,多少吃点吧,若你不想见我,我把饭菜放门口。”
赤烈焰将饭菜置于门口,转身离开,过了一阵折回,饭菜原封不动,赤烈焰面色微沉。
“姐夫,我姐出去了。”
负责照顾苍耳的万众望就在旁边,他见赤烈焰走后,知一悄然离开房间,便告诉赤烈焰。
听过他的话,赤烈焰脸色更凝重。
万众望说道,“我姐肯定去华锦树屋帮白洛分发草药,你去那能找到她。”
本以为赤烈焰会追,谁知赤烈焰回房,砰的一声,房门紧关,震得苍耳手里的药汁起涟漪。
万众望琢磨,两人吵架应该不至于关系破裂吧?
万人祈福大会,祭司对付知一,自己也会遭殃,万众望盼焰王解了这危机,才多管两人闲事。
晌午过后,赤烈焰以及他的亲卫兵外出,客栈只剩万众望和苍耳两人。
万众望在正堂琢磨行走四方剑,忽闻楼上有声音,旋即奔上苍耳房。
原本躺在床上的苍耳不翼而飞,万众望见窗户大开,快步至窗前,瞧到一红衣人扛苍耳骑马而走。
“你给我站住!”万众望大喝,跃出窗,飞身追去。
红衣人策马狂奔,万众望急速紧跟,行了一段路,红衣人勒马,万众望落在他身后。
见他身着红衣,万众望认为他是祭司的护法,不过区区平民,遂并不放心上。
“识相的放了他,不然让你趴着回去。”
红衣人飞身离鞍,拔出身后长枪,悬空下劈,万众望出盾相抵。
怎料盾牌裂开,万众望大吃一惊,枪中有能量,他是脉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