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对付知一,势必联合川地最有钱权之人,而胡威身为川地前三富人,定被邀请。
如果是胡威,他会知道具体怎么做,可是信上没有写具体办法,就表明不是他。
排除胡威,便剩胡夫人了。
胡夫人虽知祭司对付知一,但胡威没有告诉她怎么对付,所以她只能告之祭司将行不利知一的事。
待胡威的船消失,知一和华锦跳窗进房。
听闻声响,胡夫人转头,见华锦和知一先是震惊,随后看眼门外,快步将门关上,“你们怎么来了?”
华锦扬起手里的信,“我们为它而来,信是你写的吧?”
胡夫人微微低头,“我听不懂华先生的话,也不认得这封信。”
华锦:“如果不是你写的,你见到我们应该先发问而不是先关门。”
胡夫人沉默,华锦又道,“胡夫人,我们来只想求证信中事到底是真还是假,别无他意。”
犹豫再三,胡夫人点头,“真的,你们赶快离开川地吧。你们惹恼祭司,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知一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华先生是康儿的老师,我不想康儿的老师有事。”
华锦回道:“多谢胡夫人好意,只是我们不能走。”
“为什么?你们虽是神族,可是你们人少,敌不过祭司以及全部的川地人。”
“瘟疫刚得到控制,我们走了,它又会泛滥。”
“这是川地的命,你们又何必插手呢。”
“我做事有一个原则,不会半途而废。”
又扯原则了,深怕别人不知他是原则先生啊,知一抿笑。
她侧目见到桌上的木雕,不禁一愣,“木雕很别致啊,不过为什么是黑色的鲤鱼,而不是红色。”
知一没由来的发问,胡夫人错愕片刻,“鲤鱼也有黑色的。”
“据我所知,只有龙门涯有黑色鲤鱼,莫非胡夫人是龙门涯人?”
“不,不是,我听人提起过。”胡夫人坐回镜前,抓起木梳梳头。
华锦不明白知一为何提起鲤鱼,可他觉得胡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似乎在害怕。
胡夫人背对他们,说道:“我已将知道的事告诉你们了,你们走吧,让下人听到我房里有人声,不好。”
“多谢胡夫人相告,打扰了。”
知一和华锦从窗户出,返回船上。
回去途中,知一问华锦,“胡康多大,他是胡夫人所生么?”
华锦想了想,“十岁,是胡夫人所生。”
“胡夫人是胡威的原配?”
“是,胡威很宠爱胡夫人,对她百依百顺,怎么你怀疑胡夫人骗我们?”
“不,我随口问问。”
“现确定祭司对付我们,看来我们得先下手。不如今夜你我去神庙抓祭司,这么一来,万人祈福大会便无法进行了。”
知一并不赞同,“抓人不难,难的是藏人。”
此处是川地,祭司失踪,所有的川地人都会寻找,人根本就藏不住。
若被川地人找到祭司,祭司指认华锦等人抓自己,华锦等人必然遭追杀。
不能抓又不能杀,华锦怅然一叹。
两人回到客栈,但见门前有条陌生船,知一纳闷是何人到来。
进屋见赤烈焰坐在里面,她登时一喜,走过去搂着赤烈焰的脖子,“烈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