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移高空,知一和苍耳两人跃上神庙屋顶,两人没有奔后院,而是找祭司的房间。
此时祭司房中传出鼾声,两人掀开屋上瓦片,见祭司在床上呼呼大睡。
祭司每日清晨召见众人,通常早早地睡下。
知一向苍耳打眼色,苍耳后翻筋斗,悄然落地,潜进祭司房,弄晕祭司,用被子一卷,抗在肩头,飞回屋顶。
两人转身向后院,知一掏出后腰的黑袋,放出几十只蝙蝠。
后院血腥浓郁,蝙蝠闻到血腥味,扑翅膀乱撞房门。
守卫大惊,纷纷拿火把驱赶蝙蝠,趁守卫驱逐蝙蝠之际,知一和苍耳从屋顶飞下,溜进其中一间房。
房里躺着七人,全都昏迷不醒,这些人是即将被用来做试验的人。
苍耳将祭司混入其中,知一掏出匕首,把祭司的胡子眉毛剃光,仔细端详,这下认不出他了。
做好一切后两人回到屋顶,隐身屋脊之后。
护法们赶跑蝙蝠,后院才恢复平静。
这时几名身穿灰衣人走入祭司所在房中,房内灯火明亮,映出灰衣人的影子,他们手起刀落,麻利割肠。
半个时辰后,惨痛声响起,众人听声音识出是祭司的叫声,面面相觑,冲进房里,知一和苍耳相视一笑,离开神庙。
翌日神庙大门紧闭,祭司对外宣称为祈福做准备,是以川地人不再将病人送往神庙。
华锦觉得不对劲,在知一送药时问,“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旁边的银哨插嘴,“主子让祭司也少了一截肠。”
华锦不禁好笑,“亏你想得出来,被你这么一戏弄,他怕是得躺半月。”
“我替他积福,省得他出来害人。”
“虽然他暂时害不了人,但川地的瘟疫仍没得到扼制,我准备将添锦的盈利捐出,赈济川地。”
白洛四处义诊,华锦出钱买药,合力救助川地人。
知一赞同救助,“水葬呢?水葬是源头,治理源头更重要。”
水葬是川地自古就有的习俗,岂能一朝扭转,华锦怅然,“它倒是个头疼的问题。”
他发现知一微笑,问道,“你可是有了办法?”
“我想到有钱能使鬼推磨,若火葬可领钱,你觉得他们会不会选择火葬?”
银哨立即称好,华锦双目发光,“还是你鬼机灵。”
当日,川地传出火葬可领钱的消息,川地人起初并不信,直到周围真的有人领回银子,大家才相信。
之后谁家死了人,都送火葬,无形中水葬逐渐减少。
火葬实行五日,银哨忽然敲知一房门,“主子,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知一推开窗,但见树下全是红衣人,由衣着判断,他们是神庙里的护法。
知一下楼,一名头上绑黑色带子的人站在堂中,听到脚步声回头,凶巴巴道:“是你主张火葬的?”
“不错,正是我。”
“你好大胆子!水葬是我们川地的习俗,你用金钱利诱人火葬,扰乱川地,亵渎神明,我要处置你。”
知一眼睛半眯,冷冷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