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道枫红从善如流道:“川地人用冷水,后来我发现冰块效果更佳。若在普通人家里,我不会提冰块,但我是在叶家,这里怎会没有冰窖,所以我才会说冰块。”
叶老太太颔首,“人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少名医都无法立即止住我的头疼,你一行医之后却能,看来这话颇有道理。”
她已经相信了道枫红,知一不禁松口气。
“这头疼已经跟了我有二十多年,我啊早已经习以为常,但我有好儿好女,她们不忍我继续遭罪,劝我根治。”
“这是老太太的福气。”
叶老太太点头,“是啊,既然老天给了我这福气,我受着就是,现在需要什么药写下来,我让人去弄。”
道枫红写好药方,“这药需我煎,老太太只管把药找来。”
“怎么,煎药还和别的不同。”
“是的,非常不一样,必须我亲自煎,否则无效。”
叶老太太沉默,知一不由抓衣角,您倒是同意啊!
一阵沉默后,老太太颔首同意,吩咐张妈抓药。
半个时辰后,张妈说药已经备好,道枫红和知一随她去厨房。
进了厨房,张妈说道,“东西全在桌上,还需什么,您喊一声,外面有人听候。”
张妈说完退出,还合上了门。
本以为叶家会派人监视两人,没想到爽快地退出,知一不禁感叹,“叶老太太真豪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啊。”
“这叫主母风范,你学着点。”道枫红打开灶台上的盒子,室内登时明亮,里面躺着的正是知一苦寻了半月的蓝珍珠。
道枫红将蓝珍珠装入袋中,又掏出两颗白珍珠,“你去磨碎了。”
知一按道枫红指示将珍珠捣碎,道枫红煎好药,撒上珍珠粉,而后端给叶老太太喝。
老太太连服三日,明显感觉头皮变松,不像之前那般紧绷,又服了两日,已经觉得头脑清明。
到了第六日,老太太精神好了很多,可出房在花园活动。
知一和道枫红送药,叶老太太与张妈正在亭中说话,“昨儿怎么不见老大?”
张妈:“他招待焰字银号的浮先生。”
叶老太太:“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做了。”
张妈:“大爷是个有抱负之人。”
叶老太太:“什么抱负,不过是想争口气罢了,他一心只想赢过老二。”
叶成是叶老太太的儿子,他打什么算盘,叶老太太心里清楚。
“老二今日来过了吗?”
“来过,我说你睡下了。”
“老二是能干,却有些得理不饶人,她再来,你还替我挡着。”
张妈应下,叶老太太叹气,“老大总说我不给机会,这回我給了,就当花钱买他一个开心。”
听到这,知一心里咯噔,听叶老太太的语气,似乎已经预料到叶成失败。
她正想多听两句,身旁的道枫红碰到花叶,发出窸窸声。
声音惊动叶老太太和张妈,她们回头,见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后恢复平静,叶老太太招手,示意他们走近。
知一把药放在叶老太太面前,道枫红说道,“这是最后一碗药,老太太您喝过,往后便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病虽好,也需多注意,平时莫动气。我住悬壶山中,若老太太您有需要,可以派人去那找我。”
叶老太太点头,送了很多金银珠宝给道枫红。
道枫红和知一与叶家辞别后,连夜赶路,回到道枫红所住的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