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叹口气,又继续道:“但第十五天时,风雪也来了,我们的预测都对,只是我预测的时间更早。我弟弟不服气,要求再比,我不同意,我弟弟便带着一群人出走,从此幻日族有了左右之分。”
“就算是分左右,又何必互相残杀?”
幻日族人本就少,恶斗之下,人就更少了。
“极地猎物稀少,当我们同遇一头猎物时,谁都想得到,久而久之,就把对方看成了敌人。”
“你们始终是亲兄弟,就不想化解么?”
都以叹息,“难啊,左右族人都认定自己的族长预言精准,如果他们没法相信对方的族长,就永远不可能和解。”
“大叔,问您一个问题,您可以如实回答我吗?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冒犯,希望您不要介意。”
都以点头,赤烈焰却抢话,“大叔累了,有问题明日再说。”
赤烈焰猜到知一的问题,刻意打断。
知一与赤烈焰回到房,知一闷闷道,“烈,你为什么不让我问啊?”
“你没听大叔说么,族人深信自己族长预言准,你问他有没有不准的时候,这在幻日族眼里是亵渎。”
“可我问是因为我姨夫,”知一本要将尚月的参悟道出,以此化解左右两族的恩怨,但他们的对话被门外的都回听到。
都回激动进来打断他们,“不错,你绝不能问我爹,这是侮辱,是挑衅。”
都回面色阴沉,肉绷紧。
预言对幻日族而言是全部,绝不可冒犯,知一唯将话有咽回肚子。
都回想到赤烈焰的相助,决定不与知一计较,脸色缓和,“多谢你们救了我,往后你们便是我们的朋友,需要帮助,你们尽管开口。”
赤烈焰回道:“暂时不用,多谢。”
都回转身而走,赤烈焰看了眼郁郁寡欢的知一,提醒她:“别忘了,我们此行目的。”
知一不曾忘记知而等蓝珍珠救命,长叹一口气,罢了,幻日族自己的事,留他们解决,眼下还是找蓝珍珠要紧。
待风雪过去,知一等人辞别都以大叔,前往伊河。
头上几只鸟扑翅而过,越往北,越安静,仿佛一切都凝固,包括声音,天地一片寂静。
半日后,他们抵达伊河。
河面如镜,日光下折射出晶莹之光,刺眼之芒。
他们走之前都回提醒他们戴黑纱,以免被雪光刺伤眼,故而他们眼睛上都蒙着黑纱。
嘉禾四人走了一圈回来禀报,“河面都结厚冰,入水需砸开冰层。”
赤烈焰沉思片刻,“这倒不难,关键我们不知贝母所在。”
伊河宽阔,无向导,寻觅万分艰难。
幻日族将贝母为神圣之物,他们不能向其打听,不然事情会顺利许多。
“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知一忽然问,众人侧耳,依稀听到婉转曲调。
认真聆听一阵后,他们确信真的有声。
知一喜道,“都回说过,贝母是伊河的喉咙能发声,我们依声寻,是不是可以找到?”
赤烈焰摸了摸知一的头,赞许她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