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走到床前,见到知一后顿住,“你,你怎么瘦成柴骨了?又为什么动不得?”
每日发热数次,知一被折磨得胃口极差,根本吃不下东西,难免消瘦。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将我身上的银针取出。”
听闻知一身上有银针,华锦脸嗖地一下变白,露出心疼之色,“他们竟这样折磨你,到底是谁?”
华锦声音发颤,透着无限怜悯,撕开知一内心防线,勾出知一连日所受之苦,她眼眶一热,又咬牙强忍,“别问,待我们出去后再说。”
华锦连连点头,此时房内却响起老陈森然的声音,“想走?怕是没这么容易。”
知一和华锦均是一滞,他们被发现了。
华锦拔剑护在床前,“你可拦不住。”话犹未了,人徒然软在地上,“你们,点了失魂散。”
莹莹走进来,悠悠笑,“知道你闻不得臭,我给你准备这个,喜欢吗?门主您让我买香,目的就引华公子来吧?门主啊,您可是防不胜防啊。”
是那日莹莹外出买回的香有问题,知一愕然,没想到莹莹早看出她的计谋,反摆了她一道。
“你一开始就觉察了?”
莹莹点头,知一反问,“那你为何不搬走?就不怕华锦通知别人么?”
“事出突然,他来不及通知别人的,何况,他来陪你,也不错。”
不错二字听得极为刺耳,知一寻思他们又打鬼主意了。
老陈在华锦身上扎了针,见知一目光紧随,说道,“放心我不杀他,只要你配合我,我就让他活着。他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知一恍然,他们要用华锦来威胁自己,知一沉着片刻,“既然教主在这里,为何不让我见见他?”
老陈和莹莹相顾默然,知一估摸他们猜测自己怎么知道教主在这里。
知一又道,“你们的心思并不缜密,也想不到用华锦牵制我,所以想出这招的人是教主,怎么,他敢做不敢露面?”
莹莹说道,“教主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
“只有教徒才有幸见教主。”
知一哼了声,“他是心虚,怕见我么?”
“见了他又能如何?你还是好好配合我们,这样能少受点苦。”
莹莹扶起知一往外,谨慎起见,他们换了个地方住。
老陈以华锦性命要挟,终于撬开知一的嘴,他将知一的症状记录,才给知一吃清丹。
知一服下丹药,体中热浪消减,人清明许多。
老陈笑眯眯道,“你早告诉我不就好了么,白挨那么多苦。”
知一看不惯他得志,忍不住道:“即便我没事,也不代表其他人安然,我本身能量就特殊。”
“无力回天蚁那么特殊都被我们研究透了,研究你自然也不在话下。只要你乖乖配合,指不定可以升能量。”
“你们这么做天下必乱!”
坐轮椅的华锦说道,他身上插了银针,无法行走,被莹莹放在轮椅上,以便移动。
他旁听良久,明白老陈和莹莹的企图,故而大惊。
老陈一脸淡漠,“你们神族享受特权,当然不希望乱,而我们,巴不得乱呢。”
“没有了神族,世间变得无序,到时受难的人还是你们!”
老陈冷笑,“你倒是说说,现在我们哪里好?”
神族为所欲为,其他人只有忍受的份。
华锦语塞,老陈哼了声,转身倒腾丹药。
半晌后,华锦呢喃,“若能量可以相互转移,世间真的会乱。”
知一怅然一叹,“如果注定,我们也挡不住。”
华锦错愕看知一,“你也觉得能量该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