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带了面具,你们不知道他的容貌?”
知一认为做这种事的人心虚,多半会藏头露尾,不以真面目见人。
楠楠摆头,“教主从不戴面具,他展露的是真容,真实的他。”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教主善良,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会救。”
观楠楠脸上露崇敬,知一估摸教徒都崇拜教主。
“可他救人的条件是入教,听从他命令。”
“是教主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若没有他,我们已经死了,既活着,自当服从教主。”
楠楠的语气是那么理所应当,知一好奇问,“假使教徒不听话,教主会如何处置?”
“不听话的人,会被教主收回活着的权利。”
“方才你还说他善良,善良的人不会随意剥夺别人的命,这相矛盾啊。”
楠楠怔住片刻,“不,不矛盾的。”
知一追问,“哪里不矛盾?”
楠楠咬嘴唇,“总之教主是好人,我是不会出卖他的。”
知一改从侧面打听,“与我说说你们的教主吧,这应该不算出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你和我是说话,与其他人可就挨鞭子了。”
楠楠沉思片刻,“八岁那年,我得了天花,爹娘怕我传染弟弟,将我丢在路中。是教主经过救了我,他不嫌弃我脏,不怕被我感染,他喂我喝药,买糖哄我,照顾我,对我极好。我病好后,教主将我安顿到其他教徒家里,虽过得清贫,但总不会被遗弃,被饿肚子。“
“教徒与教主不在一起吗?”
“没有,尽管没在一块,但我们每天都能感受到教主。”
知一不解,“什么意思?”
“每天我们都能听到教主救了人,行了好事。你们不应该抓我们,我们全都是在帮助人。”
“死去的严今等人是你们杀害的,这可算不上好事。”
“他们不是我们杀的,他们是献身。”
知一反驳:“献身的前提是自愿,。”
“不,他们就是献身。”
楠楠的理解与平常人的理解完全偏差,常人眼里的坏,在她看来是正常。
知一终于明白为何教主敢真明目见他们,因为他改变定义教徒认知,他是教徒心里的光。
没有人会背离光,他们全忠心追随光。
明白问不出结果,知一走出大牢,嘉禾欲再逼问,知一拦住,“没用的,她不会说。”
“那怎么办?”
“她的住所你是不是封锁了?”
嘉禾点头,旋即领悟知一的意思,他们可以去她住的地方找线索。
“她临时被我们抓在,来不及隐藏线索,找到线索,比审问更管用。”
知一与嘉禾赶到秦水阁,进楠楠的房间,怎料房内干净得一尘不染。
嘉禾问楠楠的丫鬟,“她的房间平时都这么整齐?”
丫鬟点头,“她不喜欢东西脏乱,每日亲自收拾。”
知一眼睛扫一圈,目光定在楠楠的铜镜上,“平时她不准你动她的东西对吗?”
“是的,动了是要被骂的。”
见知一走到铜镜前,嘉禾立即查看铜镜,没有发现铜镜有任何异常,不解为何知一盯着镜子瞧。
“楠楠比我矮,镜子摆放的高度,并不利于她梳妆,如此不方便,她却不调整镜子,你不觉得其中有问题吗?”
嘉禾颔首,“是不正常。”
知一婆娑下巴,“之所以不调,是因为她得看镜子所照的某个地方。”
嘉禾恍然,接话道,“这个地方她藏了东西,她每日看会招来怀疑,所以借照镜子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