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世高没有跟赤烈焰去,伯隆是他表弟,表弟受罚,他自然要留下。
待伯隆将事情复述一遍,范世高说道,“你遇到的是只狸猫啊。”
“可不是么。”伯隆自以为看清凶手意图,却被糊弄,心里极为不痛快,“表哥,凶手用的难道不是声东击西?”
“你以为是声东击西,结果如何?还不是让他跑了。”
“不是声东击西,是什么?”
“虚实结合,你看出他要逃,他转势向禅房,引你们到房前,但他真正的意图还是围墙。你没有抓住他意图,才让他逃脱。话又说回来,懂这种高明逃离之人,怎会被你们发现?”
“焰王发现的。而且,我觉得焰王认识凶手。”
“怎么说?”
“焰王不让我们追,若不认识,怎么会放过?”
范世高赞同点头,旋即他笑了笑,他已猜到黑衣人的身份,拍了拍伯隆肩膀,“你也别太在意,这事就过了。”
两人一起向外走,范世高将他的猜测告诉伯隆。
知一逃出后,恼赤烈焰不搭理自己,找筝娘诉苦。
筝娘听过后感叹,“看来焰王真生气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知一怕被骂,不敢如实说,“就一点小错。”
筝娘不傻,猜到知一有所隐瞒,“我看不像吧?焰王对你可谓有应必求,能让他翻脸,定是大事。”
知一实在无脸提自个做的混账事,避重就轻,“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现在他不理我,你说我怎么办?”
素雅不在一烈城,知一只能找筝娘商量。
敌我双方,知一倒清楚如何应对,遇到情事,她就束手无措了。
“男人嘛,以柔克之,现在他不理你,你再去就是。”
“啊,还要再去啊?”
筝娘见知一生退意,夸大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姑念可是虎视眈眈,你不去,姑念可就趁虚而入了。”
知一瘪嘴,筝娘又道,“越挫越勇的知队长哪去了?拿出勇气,再去找他。”
想到赤烈焰冰冷的声音,知一心里拔凉,但她决定再试,又回到开诚寺。
开诚寺建成,一烈城的许多人都来凑热闹,大家等焰王敬香后,再上香,是以寺中颇为拥挤。
知一换身衣服,混在人群中。
远远看到赤烈焰正与方丈说话,四周围站一圈亲卫兵。
企图接近焰王之人,不止知一一人,前面一波姑娘都被亲卫兵严防住。
知一见此法不通,准备另寻他法,却被身后的人挤到亲卫兵前。她欲后退,拦在前面的亲卫兵巧妙侧身,知一穿过亲卫兵,突破防卫圈。
知一倍觉讶异,难道亲卫兵中看不中用?
知一之所以能进入,绝非巧合,范世高猜出黑衣人是知一,留意寺庙内的人,认出知一后暗示伯隆。
伯隆向知一面前的亲卫兵使眼色,亲卫兵才让知一过。
知一顺势往赤烈焰前面一倒,摔在他脚下。
假摔是素雅所教,当日她在街上找夫君,屡次不成,素雅便教她跌倒,用柔弱换同情。
知一寻思自己的法子不可靠,听素雅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