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天生结巴,六岁时父母双亡,靠邻里接济勉强过活,因无依无靠,小伙伴常欺辱他,他既害怕又无助。
他八岁那年寒冬,两个大孩子扒下他的棉衣,绑他在树上后扬长而去。
寒风肆掠,冻得瑟瑟发抖的苍耳想起自己孤苦无依,没有人会搭救他,即将死在荒山野岭,悲从中来,绝望得嚎啕大哭。
万点萤和知一恰巧打猎路过林子,闻声而至,这才救下苍耳。
知悉他情况后,万点萤带他回印山,从此之后知一和万众期多了个伴。
“你是没瞧见,当时他嘴唇发紫,脸色乌青,细胳膊上新伤旧伤斑驳,那多可怕。”至今回想,知一依旧心痛。重遇后见到苍耳身上有伤,她才会紧张,唯恐他像儿时受人欺负。
她虽无父母,但姨母老叔视她如己出,她未曾受过半点欺负,苍耳那般凄惨,自然生恻隐之心。
“初到印山,他极力讨好我们,砍柴劈柴,洗衣做饭,明明年龄最小,却总抢着干粗活重活,深怕我们不高兴就赶他回去。”
“我告诉他,我们不会弃了他,可他不信,还是抢着干活。”
“没办法,姨母只得吓唬他,想留下必须读书认字学武,否则就送他走,他这才舍弃那些活。他没有根基,却勤加苦练,短短一年半,功夫就追上了我。
一次天山比试中,苍耳表现亮眼,龙居上看中他,要将他留身边。姨母让他自己定夺。那时大龙哥已经是天山小辈中最厉害的人,苍耳仰慕他,愿意追随。姨母认为在龙居上身边能有所作为,便由他去,此后之后我们再没见过。”
虽然不见面,她常向表哥打听苍耳近况,得知龙居上重用他,她才安心。
赤烈焰:“他是幸运的,遇上你姨母。”
“姨母怜惜他,每回下山采购,总给他带他爱的糖炒板栗。他这呆子,以为自己爱吃,别人也爱,得了总分我一半。其实我不爱吃栗子,但他好心,我也不能不承。我们虽没有姐弟相称,但我们就是姐弟。”
赤烈焰瞧出她担忧古凤腾报复苍耳,说道“龙居上器重他,直会护着他的,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我知道,所以需你帮忙呀。”
与古凤腾对战,她深知两人差距,这回她走运,有苍耳助,下回碰上,没人相助,她势必会败。
她需未雨绸缪,提升能量,情诀是她唯一能指望的。
赤烈焰不知情诀之事,遗憾道,“时间短促,我没法教你杀阵,不然你可以用它对付古凤腾。”
“我不是指这个,你想办法让我脸红!”
又来了,赤烈焰无奈,“你脸皮比城墙还厚,哪里能脸红。
“你不足智多谋么?”
计谋用在姑娘身上,是坑蒙拐骗。
这丫头真不知险恶。
赤烈焰昏沉沉的头,更重了。
“脸红和对付古凤腾毫无关联。”
“有,大大的关联,事关大家安危,你务必做到。”
赤烈焰盯着知一,知一期待地回望他,赤烈焰叹息,勾了勾手指。
知一连忙凑近,赤烈焰一掌拍在她脑门上,“清醒点吧你,别老寻思歪门邪道,好好巩固所学才是正事。”
练情诀,怎么不是正事了,知一当下觉得委屈。
知一捂着脑门,嘴翘得老高,“哼,你不愿,我去找别人。”
强敌当前,她不能再耽搁了,既然烈不肯,她就另寻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