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营地,一个人影冒出,枪头直至知一。
知一反应迅速,侧身避开后退几步。
紧接着一支长枪抛来,知一接下。
赤烈焰等人望去,面前站立之人,平头短发,相貌憨厚,脸上抑不住的喜色。
“拿,拿好,我们打一场。”
这人便是龙居上提及的苍耳,天生结巴,是个武痴,喜钻研枪法,自创的劈石枪乃是一绝。
小时候两人常过招,受其影响,知一所使的枪中夹杂劈石枪法。
“苍耳,多年不见,好歹请我先喝杯茶吧。至于迫不及待展现你的新枪法么,不怕我被破了?”
听知一的话,大家了然他们是故友,二人谈笑如常,毫无分隔多年的生疏,想来感情十分要好。
“不怕,快,提枪!”
苍耳在兴头上,知一又怎会败兴,“打也可以,博个彩头。”
“赌,什么?”
“赢的人有权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无论如何荒唐,输的人必须答应。”
苍耳不假思索应下,两人在空地上交手,一行人在旁围观。
苍耳说话不利索,动作招式却干脆利落。
与劈石枪法攻人上半身不同,新枪法侧重攻人腿脚,枪刺如密雨,扫后飞沙走石,交替不间断攻击,但凡人下盘功不扎实,都无法招架。
好在知一的基础牢固,或提抬或跳跃,根基依然稳当,适应一阵后,已经从容不迫了。
但仅限于此,无法摆脱防守的被动之局。
半响后,苍耳动作力道如初,反观知一,面对攻势如洪的枪,防御耗费许多精力,稍露疲惫。
知一欲从苍耳的攻势里寻破绽,可他速度如雷霆迅猛,顷刻转换,哪里能察到不足。
小时苍耳的耐力就惊人,如今是有增无减,照此下去,她的体力迟早要被殆尽。
她暗自着急,却苦于无法反客为主。
又过三十回合,知一呼吸短促,气力渐不继,再不破局,势必落败。
道芳浓紧紧揪着道枫红的衣角,害怕得心慌,却又不敢眨眼,好几次枪使出,她都不禁低叫。
两人真是好友?怎能全然不手下留情。
“你猜谁赢?”龙居上问身旁的赤烈焰。
“知一。”
没有任何迟疑,龙居上挑眉,“何以见得?”
“无他,信她能赢。”
龙居上笑了笑,像在笑他武断,“苍耳反应迅敏,身手灵敏,精通各种招式,已是我天山十大高手之一,岂能轻易被击败。”
“苍耳之勇,乃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初时的确能带给对方恐惧,可是对手一旦克服,便不再具备优势。”
“眼下知一可是步步后退。”
可不是么,知一都逼入了角落,哪里有半分对决之意,道枫红心里附和,他也不看好知一。
“别人或许被唬住,她可是知大胆。”
关于她的外号,龙居上耳闻过,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弄得长辈束手无策,但那是多年前。
人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有所忌惮,勇气也随之消退。
何况知一能量停滞多年,而苍耳乃蓝级能量,他就不信面对如此强悍的敌人,知一会不恐惧。
“没料到,除了阵法你还懂武。”话锋一转,龙居上敏锐觉察到赤烈焰隐藏的东西。
道芳浓三人皆倒吸凉气,目光定在龙居上身上,唯恐他下一步命人捉赤烈焰,割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