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凤瑶的怂样落入道枫红眼里,他讥讽道:“真是没眼力劲,撒野也不看对象是谁。”
古凤瑶斜他一眼,葛韧直出面打圆场,“古公子醉了,说了些醉话,大家别见怪。”
赤烈焰冷冷道,“看在葛谷主份上,这次不与他计较。”
向来受人奉承的古凤瑶,哪里受得了接二连三的窝囊气,加上酒劲上头,他没有顺杆子往下,反而说道,“谷主,你看到没有,他在意的是知一,连同她妹妹一起护,你若把女儿嫁给他,你女儿就等着守空房吧。”
葛韧直已经给古凤瑶找台阶,他却不依不饶,葛韧直露出不悦,“古公子,你醉了,我派人送你回房。”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不清醒的人是你,你女儿只有嫁给我,我才能保障她好好过完后半生,你不讨好我,反而帮他们,你是不是没脑子啊!”
葛韧直面绷紧,沉声道,“古公子,你醉了。”
古凤瑶仍不识趣,“你老头子糊涂啊,不把女儿嫁给我,难道要送她去昆仑?昆仑朝不保夕,那天指不定就没了,到时你女儿说不定随昆仑一起消失。”
葛韧直感到胸堵,忍不住怒斥,“古凤瑶,今日是我女儿的生辰,你三番两次说这样的晦气话,居心何在?”
“我好意提醒你,你这老不休,不识好人心!”
葛直韧觉得胸口堵得透不过气,道不出声了。
听到有人骂自己的爹,涵养极好的葛青竹拉下脸,“古公子,请你慎言!”
“不慎又如何?你们曲芽谷若不是得我东海庇护,能安然度日,你能岁月静好?你该满足了,能给神族做侧。”
葛青竹性格温婉,又居于封闭的谷中,没听过恶语,更没受过气,面前的古凤瑶出言不逊,她气得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古凤瑶欠扁的样子,知一恨不得一巴掌拍他脸上,但这是曲芽谷,她不好给葛韧直父女惹麻烦,寻思出了谷,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道枫红拍桌霍然而起,指着古凤瑶骂,“亏你自称神族,连基本礼数都不知,我看你的心不是被狗吃了就是天生残缺。谷主父女以礼相待,给你面,你倒好,不识抬举,非要弄得大家难堪,非要主人赶你出去你才舒服是吧!”
古凤瑶面容转狂妄,“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今日赶我出去,明日我便带人踏平曲芽谷!”
话音刚落,葛韧直身子一斜,倒在地上,气喘吁吁,浑身抽搐,吓傻众人。
道枫红顾不得古凤瑶,上前察看,命人取银针,下人应和跑着出去。
葛韧直尚未断气,虚弱地看着葛青竹,他想说话,嘴开合,但道不出。
葛青竹泪目,握着他的手,嘴里不断唤着爹爹。
知一等人围在旁边,见葛韧直气接不上,极为担忧。
不等下人取来银针,葛韧直便断了气,葛青竹的生辰往后成为了葛韧直的祭日。
古凤瑶见葛直韧被自己气死,登时酒醒,一时慌了神,往外退,他怕被报复,连夜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