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道,“不错,姑将军虽是女子,却丝毫不逊色男儿,两脉几次下流霞海攻打焰火族,除了焰王英明指挥,也离不开她作战勇猛,否则不能一次次击退两脉。”
“也只有她,配得上咱们的焰王。”
说书人并不提及知一与焰火族以及焰之领域间的关系,全因有人刻意隐去,想到自家姐姐功绩被抹,知而心中不平之气翻滚,偏偏她不能说。
素雅让知而发过毒誓,自家姐姐的事绝不能对外透露一字,否则一辈子长不高,永远矮个子。
毒誓在前,她只能闭嘴。
一人好奇问,“你们说,焰王婚事为何中止?”
“传闻是两脉人捣乱,他们啊,见不得咱好。”
“捣乱的人好像还没抓。”
“就是没抓到,婚礼才没举行。”
“抓人和婚礼可以同时进行嘛,干嘛耽搁,姑将军追随焰王已有多年,不该再让她等了,姑娘的年华可是很金贵的。”
一名女子替姑念叫屈,其他女子均点头。
“或许焰王并不那么在意姑将军。”
这话是知而心里所想,却不是她道出口。
众人侧目,但见一名年轻男子坐在角落,素布白衣,朴实整洁,面色淡然宛如一冽静湖,不随风起波。
他的话引来众人不满,其中有位大姐道,“胡言,焰王身边女子只有姑将军,可见认定是她,否则为何不接纳其他女子。”
静湖男子反驳,“焰之领域虽立,根基不稳,焰王没功夫管儿女私情罢了。”
大姐:“焰王那是要给姑将军一个安定。”
清泉男子:“既要安定,为何迟迟不娶?焰王此前不过一平民,能在三脉中闯出一条活路,足见他有魄力,断然不会是个做事婆妈犹豫之人,既迟疑多年,说明他未必真的如你们那般喜欢故将军。”
他这话惹得众人愤慨,皆道他胡扯,但又找不出话辨驳,只是一味相信他们心里的认定。
说书人见场面混乱,连忙说道,“焰王乃人中龙凤,其心思深不可测,我等平民岂能摸透,不如说说天山的喜事,天山的万众期和东海古蔓枝夫妇喜得一子,下月摆百日酒,席开百桌,宴请千人。”
“排面比龙月芽的儿子大啊。”
说书人点头,“那是自然,龙月芽的夫君是古凤腾,古凤腾虽为长孙,终究丧失了能量,纵然古氏对其宠爱,却不会委以重任。万众期乃万氏话事人,虽不是天山第一,武学也不差;古蔓枝未过门前,乃东海的明珠,不但貌美,阵符也相当了得,万氏与古氏的儿子将来能继承母亲的阵法和爹的武学,前途大好,地位定然要比龙月芽的儿子高。”
“集阵符武学于一身,这孩子会投胎,我可得好好活,看看这种被老天眷顾的孩子,长大后能干出什么。”
说书人笑道,“他可不算被眷顾,能集武学阵符以及法器的才称得上受眷顾。”
“两脉已是难得,汇三脉,哪有这样的人。”
“怎么没有,昆仑知一不就是么。”
说书人一提,众人如梦初醒,一人感叹道,“可惜,死得早。”
众人讨论之际,知而在静湖男子对面落座,男子抬眸,知而笑道,“公子方才所言精妙,冲着你那话,咱俩就该拜把子!”
“不拜。”男子干脆拒绝。
知而反问,“为何?”
“你是姑娘,我是男子,一男一女如何拜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