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日,东海却没有传回一点火螭的消息,知一不禁怀疑东海故意不作为。
素雅听完知一的疑虑,赞同道,“我看八成是,他们每日临近晌午才外出,傍晚天没黑就回来了。定是对寻双头火螭这事,心有怨气,故意偷懒。”
琳琅叹道,“龙公子不管,我们不能说什么。”
“这正是奇怪之处,大龙哥居然放任不管。”
龙居上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知一不信他没有看出东海人懈怠,莫非因为东海人,特别宽容?
虽存疑虑,但如琳琅所言,龙居上纵容,她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得东海人慢慢找。
又过了两日,知一背上的伤痊愈,之所以好得快,全归功于道枫红制的药膏,然而琳琅却病了。
大漠昼夜温差大,琳琅无法适应,头晕呕吐,随行大夫还是那个昏庸的军医,知一信不过他,遂与素雅前往炎火城请大夫。
炎火城的大夫一听出诊,皆摇头不愿去,哪怕出重金也不肯,两人犯愁之际,又碰到黎松。
黎松走近后寒暄,“真是有缘,又见面了。二位姑娘愁容满面,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就是碰到了,你也帮不上啊。”
素雅与黎松说话,都不会有什么好语气,这点知一很是疑惑,论相貌黎松不差,论亲和力,简直是百里挑一,怎么素雅总板着脸?
黎松微笑道,“你说说看,兴许我能帮得上。”
知一插话,“我们想请个大夫出城看病,他们都不去。”
“最近双头火螭出没,大夫们顾虑安危,这才拒绝的。”
“瞧,你帮不上吧,得了,我们没空与你闲聊,你该干嘛干嘛去。”
素雅下逐客令,黎松却没走,“这忙我还真帮得上。我有一位至交,他是大夫,如果我开口,他会愿意。”
素雅半信半疑,“该不会是庸医吧?”
“他在炎火城极具人望,素有神医之称。”
知一深怕素雅回绝,抢话道,“就有劳黎公子出面请这位朋友,瞧完病我们会将他平安送回。”
“二位姑娘在此等候,黎某这就去请。”
黎松走远后,知一对素雅不满道,“你怎么回事,人家好心帮我们,你态度能不能好一点。”
素雅哼了声,“我就这样,他爱帮不帮。”
知一婆娑下巴,盯着她,“素雅,你很反常啊。”
素雅缄默,知一感知她有想法,追问,“你到底怎么了?”
一声轻叹,素雅扭捏道,“我,我就是觉得他很危险。”
“莫非他是其他两脉派来的?”
“不是这种,是,”素雅顿住,“算了,与你解释不清,嫌我语气不好,我闭嘴就是。”
素雅钻进马车,黎松返回也不露面。
两人将大夫接到营中,给琳琅看过病后,素雅照顾琳琅,知一护送大夫回炎火城。
大夫见屋抓药,知一站在庭院等候。
叮铃清脆铃声响,知一回头,远远见到一白衣少女,亭亭玉立于花架下,眉眼温婉,我见尤怜,知一呆住,眼睛瞪得贼大,“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