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日是七巧节,城中挂花灯,黎松来请两人共赏花灯。
知一了然黎松想请的人是素雅,识趣道,“花灯没什么好瞧的,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今年请了名嘴说书,不看花灯也可以去听戏文。”
知一摇头,故作完全不感兴趣之样。
“你若不想去,那我也不去了。”素雅并不是很愿意与黎松单独相处,黎松虽不会对她做什么,可她却十分警觉。
“别啊,你陪黎公子吧。”知一把素雅拉到一旁,压低声道,“一路上,我们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连个灯会都不陪,多失礼啊。”
“你干嘛不去?”
“我去了,外人眼里他不是左拥右抱了么,太给他长面了吧。”
素雅寻思着是,遂答应下来。
他们前脚出客栈门,知一后脚跟着,悄悄尾随。
一路上黎松的目光总追随素雅,知一刻意制造两人相处机会,想看看黎松会不会向素雅表白。
花灯挂满街道上方,整个城烂如白昼,行至中央街道,人流涌动,知一跟丢了人,不免有些扫兴,便打算去茶楼,听名嘴说书。
路过一个算命摊子,一道声音吸引住她,“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是大灾之兆,近日必有祸事发生。”
曾经知一招揽客人的说辞用在了自己身上,知一倍觉有趣,刹住脚步,折回摊子前。
算命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把羽扇,“姑娘,你很不好啊。”
坐下后要用一句话吓住客人,这样客人才有可能继续听,知一对这套路了如指掌,“哦?说来听听。”
“印堂发黑,大凶大祸。”
将厄运夸大,才唬得住人掏钱。
知一装作惊慌,“那怎么办,大师,您一定有办法的吧?”
老人摇了摇羽扇,“你这难化解哦。”
“大师,既然你能看出,一定有办法的。”
“办法也不是没有。”老人顿了顿,知一以为他接下来要谈钱之时,老人却说,“你若想躲过祸端,唯一的办法是往回走。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与设想有出入,知一反问,“若不回呢?”
“不回的话,”老人摇摇,没有往下说。
知一将一定银子摆在桌上,“我无意回去,你给我出出主意,我要往前走。”
羽扇扫过,银子推了回来,老人叹息,“恕我无能为力。”
“银子啊,您不要了?”
“能要自然要,不能要的绝不拿,我言尽于此,姑娘好自为之。”
老人摇摆羽扇,送客之意再明显不过,知一走了却没有拿走银子。
知一深知替人看相赚不了几个钱,方才见老人摊子冷清才光顾,银子本就没打算收回。
可他反常不要,知一起不详之感,莫非此次收双头火螭会遇凶险?
可即便凶险,她既有力量,自当义不容辞。
知一虽有犹豫,但也没有胆怯,次日清晨天没亮,又踏上了路途。
连夜赶路,三人终于抵达炎火城,此次收服双头火螭以龙居上为首,天山派了龙月芽龙月等人,东海是古时越古凤瑶,昆仑派素雅和琳琅。
没有见到万众期,知一觉得没什么,但不见古蔓枝,知一却觉得怪异。
知一的出现,神族人视而不见,往常最表面的寒暄都没有,唯一与她说话的只有龙居上,“你能来,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