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造兵厂火炉出现裂痕,若不尽早修理,恐怕会酿成事故。
新造兵厂是知一带人所建,秃子寻思知一有经验,便让知一找人修。
知一应下,秃子催促,“事不容拖,你立即去办。”
“等我发放安抚金后立即着手去办。”
“火炉迟不得,发放的事给管全办吧,他的人你还信不过么。”
知一寻思发放安抚金也不是太大的难事,让管全办也可,遂叫来管全,派他去分发。
寻到造火炉时的图纸,知一找回原来的工匠,大伙连夜开会,讨论出修补方案,翌日动工。
三日后火炉修葺完毕,知一终于松口气,几日没有睡个安稳觉,打算回篱笆小院睡个饱。
远远见到印子气冲冲而来,知一寻思谁惹到他了。
待印子近了,他劈头盖脸对知一一顿骂,“知一,你良心被狗吃了么,连安抚金都拖,我真不知道你的心会如此黑。”
知一懵了片刻,“安抚金我已经让人发了啊。”
“梦里发的吗?若不今日我碰见一个家属多嘴问了句,我还不知道你们没发。”
“这事我交代管全,他禀报我已经发完了。”
印子不信知一的话,知一无奈只能与印子一同去找管全。
找到管全后,管全一满脸茫然,“此事是我安排的,我已经吩咐月婶发了。”
知一蹙眉,明明交代管全亲自办,他怎么又让别人去做。
管全把月婶叫来,月婶支吾道,“我本想发放的,但矿工月钱拖着,我想着先吧工人的钱付了,待造兵厂结款,咱再给家属发放。”
得知月婶擅作主张,知一气得胸闷,感觉头顶要冒火。
管全责怪月婶,“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啊!”
“工人月钱急,假如没有按时发放,他们是要闹的呀,你常和我说事分急缓,先做急的再做缓的,我便按照这规矩做。”
印子讥讽道,“知一,这就是你带的好下属!”
“是我管教不严,我的错。”知一深知辩解是狡辩,只能主动认错,以平印子前辈的怒火。
“承认错有什么用,事办了才紧要!你赶快吧安抚金放了才是正事!”
印子摔门而去,管全和月婶互视一眼,知一深吸气,“造兵厂欠我们多少钱?”
“一千两。”
“怎么会这么多?”按照一个月两百两的交易账目,这个数目至少是欠了三个月。
“我们追了几次,他们不结,我们也没办法。”
知一寻思马上找造兵厂结银子,今日发放安抚金,“你带好账目,我们去找秃子前辈。”
“您不用去了,秃子前辈昨儿去陆地了。”
“他去陆地干什么?”
“采购东西,得去好几天呢。”
“去找他们的账房。”
“秃子前辈不在,账房是不会结钱的。”
知一明白,秃子不在,要到钱的可能很小,但她还是要试。
果然账房拒绝结算,知一空手而归。
采矿厂拖欠矿工家属安抚金的消息忽而传开,许多家属纷纷找上门要钱,他们将采矿厂围得水泄不通,集合在大门口嚷嚷着要钱。
知一躲在里面不敢出来,管全见知一犯愁,在旁边出主意,“要不您去求助瘸子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