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如此重要的人怎么会死。
瘸子说道,“我们查明他是大部长,便连夜审讯,在逼问中,他忽然暴毙。”
秃子质疑,“这么紧要的证人,怎么能让他死,其中一定有猫腻,是谁审讯的?”
姑念站出来,“是我。”
众人再次吃惊,秃子不解:“为什么是你审讯?”
“他是水队的人,自然由我审。”
“你是嫌疑人,怎么能让你审,瘸子,你把人交姑队长,未免太草率了吧!”
秃子的惑疑也是知一的,就算姑念能自证清白,谨慎些也该避嫌换人审。
瘸子:“我相信会长不是姑念。”
“你相信?单凭你个人主观看法就决定,这太儿戏了。”
审讯之事瘸子如此偏心姑念,知一不禁怀疑他和腾达会有关。
瘸子缄默,秃子又道,“现在人死了,你说怎么办?”
“我已经查封这个会。”
“主脑没抓到,查封顶什么用?”
“我会发布禁令,焰火族人不得加入类似的会,一经发现,按重罪论处。”
“会长不找了?”
“当然继续查。”
秃子哼了声,“没有线索,要查到猴年马月咯。”
“秃子,注意你的言辞。”
“我说的是事实!”
“你少以下犯上,我是代族长。”
“就事论事,做得不好就承认。”
秃子和瘸子当众吵起来,知一默默地往外走。
随着洪如虎死去,腾达会长是谁成为悬念,会是姑念吗?还是维护姑念的瘸子?
知一的每一步都很沉,不知是因为一夜没睡,还是心思重。
她无比想念赤烈焰,想念他的臂弯,想念他的笑,想念他沉稳的声音。
感觉有人站在她旁边,知一侧目,是哑子前辈。
哑子打了个跟她走的手势,知一明白前辈看出她有心事,欲开导她,她便承其好意,跟在印子后头。
葫芦岛有一处海岸线凹进陆地,形成港湾,哑子和黑子同住在港湾里的椰子林中。
知一与哑子对坐,她抿了一口哑子泡的茶,“真香,是菊花泡的?”
哑子点头,知一犯嘀咕,“我平时泡,怎么没这么好喝。”
哑子在地上写,“无关茶,是心境,泡茶的人无心,泡出的茶也是无心的,自然不好喝。”
知一受教点头,此时黑子前辈回来,走近后抱怨,“两个加起来上百岁的人,吵起来没完没了。”
哑子和知一互视一眼,明了她说的是瘸子和秃子。
“你怎么走了,也不留下好好劝。吵到后面,居然相互泼墨水,我去劝,反被泼一身。”
听闻两位前辈泼墨,知一暗笑他们小孩气。
哑子温柔一笑,指了指里面,示意黑子换身衣服。
黑子往屋内走,想着周围没男人,也不关房门,直接脱衣换。
知一无意见瞥到黑子的前胸,胸上刺了一朵红花,绚丽娇艳,格外引人注目。
哑子注意到知一的目光,向她比了个嘘声,暗示知一装作没看见。
知一想着这或许藏着黑子前辈的往事,按捺住好奇,不敢多问。
黑子前辈换好衣服落坐,灌了几杯茶,“族长可说何时回来?”
赤烈焰离开焰火族已经有一个月,怕三脉通过信件追查赤烈焰下落,故而赤烈焰没有写信,即使来信,也是亲卫兵报平安的信。
“道枫红说过,少则两月,长则半年。”
黑子忧心道,“瘸子和秃子两人越来越不对眼,族长再不回来,两人怕是要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