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唯有血亲才会无限包容,阿音朵认同地缄默,知一笑了笑,“看在道枫红救人的份上,奖他一个南瓜,你替我转交他。”
阿音朵点头,她明白知一会处理,不再过多担心。
送走阿音朵,银哨报告,“姑队长除了对浮生重罚,对其余人亲和,想来是要收买人心。”
知一并没嘱咐银哨去打探,是他自个主动收集信息,她见银哨上心,问他,“你认为该怎么做呢?”
“小的不知,但您一定有对策。”
“你都能私自探听了,显然有你的想法,不妨说说?”
银哨在知一注目下,斗胆道,“小的觉得,姑队长既收买人心,那您肯定不能给她得逞,得做些什么,让她失去大伙的信任。”
知一白他一眼,“是不是为达目的,无中生有,然后弄得大家人心涣散?”
银哨也觉此计不好,没再继续说。
知一拍了拍银哨肩膀,委以重任,“你再好好琢磨,想出个妙计替我翻身,我能不能重回辉煌,就靠你了。”
说完知一回房睡大觉,银哨登时觉得肩上胆子沉重,用力点点头,暗想绝不能辜负主子对自己的期待。
往后几日,银哨冥思苦想,砍柴想,生火想,甚至梦里都在思考,最后他终于憋不住了,走到知一跟前,“主子,你别折磨银哨了”
知一望着他眼周的黑圈抿笑,“别气馁啊。”
“小的是真的想不出。”
“你跟在我们身边,多少也该学着点皮毛吧。”
银哨痛苦地摇头,知一示意他坐在旁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银哨挠头,知一又道,“苍蝇得先盯着蛋,而后才能发现蛋有没有缝隙。”
简单来说,就是盯梢。
银哨领悟后开始紧盯姑念,她动向如何,见了何人,事无巨细地记录,每日清晨,知一的桌上便会出现姑念行程记录。
但银哨没发现,记录原原本本地躺着,压根没有被翻阅过。
这日夜里,知一正打算休息,挂在窗叮当作响,有人闯入周围的阵法里。
知一寻思大晚上谁会來?她开门浮生站在院外,神色慌张。
浮生走近,知一看清他不但慌张,还蕴藏恐惧。身为副队长,浮生平日没少见风浪,这般张皇失措,极为稀奇。
“队长,我,我摊上大事了。”
知一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浮生手抖地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后稍稍平静,“今日我和五名陆兵在岛周围巡逻,突然听到轰隆声,我们循声找源头,搜罗一圈后并未察觉异样,大伙也没太在意便回岛,可我总放心不下,想着既然海上无事,源头或许藏在海中。
便一人潜入海里,在乾岛南方向,发现一只巨大的章鱼,章鱼触角卷着四个族人,族人手脚挣扎,摆脱不得。我心道这章鱼厉害,得回来禀报,早点救出他们。正要走,却看到姑队长,章鱼见到姑队长非但没有攻击,还匍匐着。
姑队长摸了摸章鱼的头,章鱼的触角收紧,族人不再挣扎,全死了。见到此景,我呆住,姑队长是在杀人灭口啊。与此同时,姑队长发现了我,她驱使章鱼抓我,我逃到水草丛中,水草缠住章鱼,我这才侥幸脱逃。”
知一沉思片刻,“死去是何人?”
“不是我们陆队的。”
他们会是什么人?能让姑念冒险杀之,想必是有缘由的。
知一嘀咕道,“若能知道姑念最近干了些什么,便好猜测了。”
浮生跪在知一面前,“队长,我目睹了她杀人,她定然要灭我口,您一定要救我!”
说话间,脚步声悉悉传来,院外火把闪动,围绕着篱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