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只手搭在她肩膀,阿音朵抬头,旋即扑了过去,紧紧抱住知一,知一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两人浮上水面,她们精疲力竭,已没有力气游回葫芦岛,就近上了一座荒岛。
两人躺在海滩上,知一激动道,“这下,傀儡全死了,焰火军有希望了。”
“真想看看,古蔓枝见到我们活着时的样子。”
知一笑道,“猪肝色的脸。”
阿音朵切齿道,“活下来的是我们,死的就是他们了!”
“对,我们焰火族会延续。”
两人携手完成一件壮举,没有什么比这更欢喜,不谈论衣裙,不讨论胭脂,更不为男子,她们哈哈大笑,致明媚的未来。
此时海上传来银哨叫喊声,银哨带人一直在附近巡,等待接应知一和阿音朵。
两人乘船回葫芦岛,焰火军见她们平安归来,倍受鼓舞,热血沸腾,信心大增。
古蔓枝和龙月芽返回营地,徐建忠将两人叫到跟前,他身为副帅又兼行动指挥官,有权质问两人,“还没吸取上回教训,这次还要意气用事吗?”
古凤起沉重脸说道,“你们太胡来了!”
徐建忠怒道,“没有了傀儡兵,我们就失去了水下优势,你们懂不懂!”
古蔓枝不悦被一个平族训斥,反驳,“我们虽失去傀儡兵,可知一死了,没有她,焰火军就是散沙,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古凤起叹息,“焰火军没有了知一,还有姑念,她的能力不差。”
古蔓枝不知悔改之态,徐建忠忍无可忍,“比你们好!至少她不会公报私恨,置全局不顾!”
这话无疑在羞辱古蔓枝,她气得满脸通红,“徐建忠,你放肆!你不过一个区区平族,凭什么敢对我大呼小叫!”
“这是军营,我为副帅,是你的上级。”
“哼,给你点脸,你还真以为和我们平起平坐了,荒谬!在天山也许他们会怕你,可我古氏神族绝不会怕你。”
“古蔓枝!你目无军纪!简直太嚣张。”
两人硬碰硬,古凤起出面缓和,“蔓枝,休得无礼!”边朝她打眼色,古蔓枝满脸不服气,将脸偏过一旁。
徐建忠怒气不减,“目无军纪的人,必须严惩!”
古凤起劝道,“有话好好说,这事我们从长计议。”
“她什么态度,大家有目共睹,今日不处罚他,明日会有更多人不听号令,这仗还怎么打?”
身为指挥官,最忌讳手下不服从,徐建忠是平族,本就底气不足,更需罚古蔓枝立威。
“蔓枝不过是一时冲动,且杀了知一,也算是件功劳。”
“主帅要袒护她么?”
“我只是不愿内部破裂,我方尚未获胜,理应团结一致。”
“惩罚她就是团结,这种冲动按自己意愿行事的人,是害群之马。”
“说谁是害群之马?”一道厉声从帐外传进,古时宇出现在帐中,寒面冷眼,气势汹汹。
徐建忠冷啍,“怎么,你要包庇你女儿?”
“今日之事我已知道,蔓枝确有不对的地方,但功过相抵,副帅不应责罚她。”
“功过相抵?万一知一没有死呢?别忘了,是她引傀儡到火山前,若没有脱身之计,她会犯傻送死?”
徐建忠一说,在场的人均是一愣,古蔓枝有些激动,“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古时宇回道,“若是知一没有死,小女愿接受你的处罚。”
徐建忠没有再说话,默认了。
此时探子忽报,赤烈焰一队人出现在陆地。
古凤起知道赤烈焰此行是为火炮,遂领一万人追杀赤烈焰。
其实此事本不必非古凤起去,但古时宇和古蔓枝是自己人,他们不服管,他不便以主帅强压,故而找借口离营,留徐建忠应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