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凤起走近,对知远行礼,“是古凤腾冒失,我替他向门主道歉。”
古凤腾不满道,“道什么歉,我们的人死在昆仑,是他们杀的!”
“事情还没查清楚,不可妄下断言。”
古凤腾见古凤起不帮自己,怒道,“你是不是东海人,居然偏帮昆仑!”
古凤起剜古凤腾一眼,古凤腾自知不该在兄长前狂,乖乖闭嘴。
古凤起说道,“今日昆仑大殿上的损失,一概由我东海负责,但也请昆仑务必找出下毒之人,不要让我们的人死得不明不白。”
二门主冷冷道,“这个当然。”
旁边的成然淡然道,“我已经知道凶手是如何下毒的。”
在场人纷纷侧目,古凤腾半眯眼,“说来听听。”
成然将当时归老大吃的那盘艾叶粑端到众人前,先是用银针插入艾叶粑,银针无异常。
随后接过素雅递来的酒壶,把酒倒在其中一个艾叶粑上,再插入银针,此时银针是黑色的。
众人愕然,古凤起说道,“这一盘艾叶粑都有毒?”
成然点头,“凶手其实在酒和艾叶粑里都下了毒,只有这两个叠在一起才会产生毒素,从而致命。”
事关归老大,归老二和归老三认真听,提出质疑,“他就不怕别人喝了酒,一块中毒?”
“这酒是桑葚酒,很少人喜欢,通常大家选杨梅或葡萄酒,归老大这桌的人也是,喝了桑葚的人只有归老大以及古凤腾。”
古凤起沉吟片刻,“凶手的目标是古凤腾。”
成然点头,“我查过了,古凤腾是喜欢喝桑葚的,只是事前他喝得太多,去了趟茅厕,又不小心被人撒到汤,回去换衣服,这才没喝桌上的桑葚酒。他离去后,归老大好奇桑葚酒的味道,便拿来尝。”
“这一尝,就要了他的命,他是代古凤腾死的。”
古凤腾背发寒,他从未想过,凶手是冲自己来,与死擦肩而过,他心里不禁慌神。
归老二说道,“即便你讲的手法对,也不能说明凶手是东海的人。”
成然解答,“知道古凤腾喜欢喝桑葚酒的只有他身边的人,所以下毒的人很可能是你们东海的人。”
古凤起看了眼古凤腾,凶手若是东海人,他们得排查自己人,古凤腾想保命,默认了,之后东海人一言不发地走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素雅问道,“他们会相信?”
“我说的不无道理。”
成然解开凶手作案的手法,却查不出凶手,只能将火引到东海人身上,解除昆仑的嫌疑。
二门主说道,“但愿他们相信。”
“亏得师兄你读过医书,识破凶手的伎俩。这凶手用这么隐蔽的手段,害得我们昆仑差点背锅。”
“那是师妹父亲所写的随笔小札,我闲来无事看的,方才去书房却找不到了。”
素雅随口说道,“可能是放在哪个角落吧,又或许是知陌师叔拿去垫桌脚了。”
二门主问素雅,“知一下山了?”
“已经下了,这回多亏华锦,不然她还走不了。华锦之前还很厌恶知一呢,现在居然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尽心尽力帮她。”
二门主愤愤道,“死丫头,回来了也不向我问安。”
素雅嘀咕,“您不是讨厌她么,她哪敢在你面前露面。”
“我讨厌她是一回事,她不能不知礼数啊,没礼貌的丫头。”
素雅和成然互视,看来二门主有所期待,这才如此介怀。
知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自己,二门主没好气道,“知道,她去拜了您。”
知远哈哈大笑,得意离开,见寿星喜色,众人纷纷松口气,这场大寿总算不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