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道枫红打开门见到知一,没好气道,“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知一早料到他会耍赖皮,也不生气,“你是铁了心要赖,是吧?”
道枫红面无愧色,“是的!”
“觉得我没办法,只能吃哑巴亏?”
“是的!”
知一推开他,走进他的药庐,“既然你还不出钱,这间药庐便拿来抵债吧。”
道枫红寻思药庐不值钱,且看她要药庐就做什么,“行,你拿去。”
知一拍了拍手,银哨领三个姑娘进入,各自找地方坐下,
道枫红狐疑看着她,知一说道,“既然你无法还钱,那我得利用你的药庐赚钱。”
刚说完,便有人来瞧病,银哨将人领到其中穿三人中着白色衣服的白洛前。
病人坐下后自报病症,“大夫,我腹痛,恶心。”
“头晕吗?”
“没有”
白洛搭完脉,“你这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三服药就好。”说完提笔开药方,递给病人。
病人伸手要接过,道枫红快步走过去扯掉药方,阅完揉成一团踩在地上,白洛问道,“你干嘛扔掉药方。”
道枫红冷冷道,“药方是错的,想害死人吗?”
“你胡说什么,这药方专治这症状的。”
白洛学过些医术,并非门外汉,以往的的病人喝了她开的药,都痊愈了。
“他腹痛并非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你给他吃这个,不是害死人是什么?”
旁边的知一插话,“既然你说她判断错了,那你说病人得了什么病?”
“他面消瘦,想来是长期吃得少,这样的人通常是脾虚症。我问你,是不是吃了一点就觉得饱,想吐?”
患者点头,“吃点东西就觉得恶心。”
“脾虚得好好调理,陈皮5克,白豆蔻10克,法半夏10克,”道枫红说了一连串药名,白洛一一记下,知一和银哨悄悄地退出药庐。
银哨佩服道,“主子,您的办法挺管用。”
“当然,通常医术精通的人,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庸医,看到别人乱治病,会忍不住指出,这样一来她们不就学到了么。”
料到道枫红软硬不吃,知一想出这招半推半就,银哨点头受教。
事既成知一迫不及待收拾行李,次日上了船,见船上坐一人,不由呆住,“你怎么在这?”
道枫红悠悠道,“我与你同去。”
“我去给亲人贺寿,你又不认识他,你去干嘛?不准去。”
“好啊,你要是不准我去,我就把那三个丫头赶出药庐。”
“药庐是我的,你没权赶她们。”
“成,我不赶,那我不会对她们说一个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变相要我教他们医术呢。”
若是道枫红不传授医术,知一也去不了,知一不敢强迫他,改怀柔战术,“陆地危险,说不定会被发现,让三脉抓起来。”
“不是有你么。”
知一又道,“你去族长能同意么?”
“他已经同意了。”
“骗人的吧。”知一实在想不通,赤烈焰会允许道枫红同去。
“族长确实同意了。”阿音朵也上了船,肩上背着行囊,知一纳闷道,“你也去?”
“怕你与他吵起来,族长让我看着你们。”
阿音朵不会骗人,这下知一总算相信道枫红去是得到了族长的首肯,尽管带着两人不方便回昆仑,但总比不能去强。
无奈下,知一只能吩咐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