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找的酒?”
赤烈焰冷冷的声调如水浇知一头上,她立刻清醒,“不晓得,自己冒出的。”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到。”
“查什么查,你这人,怎么如此严肃呢,今日全族庆贺,我怎么就不能喝了?”
深怕连累好姐妹,知一装凶质问。
赤烈焰叹息,拉着知一起身,“罢了,下不为例。”
知一满意点头,“烈,我好高兴啊,你没有让焰火族做强盗。”
在知一没有说出海底铁矿时,赤烈焰已经坚持不劫天山的矿了,这表明坚持的不止她一人。
“焰火族的宗旨不是做强盗。”
他记得,他不单记住还贯彻执行,知一笑得双目弯弯,“烈,我们说好,焰火族只发光,而不是用火灼伤人。”
赤烈焰握着知一的手,“但凡我是族长一天,焰火族只会发光。”
“我和你一起守。”
赤烈焰难得露出笑容,“你别食言。”
知一重重点头,“我从不食言,只食肉。”她抓起羊肉啃,塞得两腮鼓鼓地。
赤烈焰有些微醺,知一凑近,“烈你喝了很多酒?”
“两壶吧。”
“难得啊,你会喝这么多。”
“大家高兴。”
“是你高兴吧。”
赤烈焰点点头,“我高兴不是因为铁矿石,而是因为,”他转过头看知一,“我们是一致的。”
“那当然了,咱两谁跟谁啊,患难与共,必须一致啊。”
赤烈焰摸了摸她的头,“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醉了的赤烈焰话比平时多。
“你不知道,他们逼我的时候我有多无助。”
无助从赤烈焰口中说出,让知一很是意外。赤烈焰永远处事不惊,原来也会有无能为力觉得无助的时候。
“当时我想,若是你在就好了,然后你便出现了,还带着铁矿石。”
知一捂嘴笑,“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美,别的东西都黯然失色啊?”
赤烈焰颔首,“对,世间万物皆不及你。”
从赤烈焰嘴里听到夸奖极为罕见,知一得寸进尺道,“还有吗?”
“对我而言,你是世间唯一的女子。”
“这话不错,没了么?”
“还想听?”
知一点头,赤烈焰示意她过去,知一走近,赤烈焰左手抱知一腰,右手搂着她后颈,朝她红嘟嘟的小嘴吻下去。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知一没有像之前那般不知所措,踮起脚,双手双手搂着他脖子。
酒香迷人醉,却不如郎有情妾有意使人深陷,不可自拔。
知一归队前一日,浮生专程到篱笆小院,十分神秘地说,陆队即将用热烈的方式喜迎她的重归。
浮生不说还好,说了勾起知一好奇,总算挨过一夜,翌日到了教场,却看到陆队和水队正打架。
知一本以为是做戏,直到姑念铁着脸出现喊停,她才确信双方是真打。
望着面前头青脸肿的浮生等人,知一没好气道,“你们就是用恶斗来欢迎我?”
两排陆兵皆低头,知一厉色道,“我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谁来告诉我?”
身为副队长的浮生出列,“知队长,我们就是看不惯水队的小瞧了您。”
知一满脸莫名其妙,因为她自认为没有可以令人低看的地方。
原来两队打架的起因是陆队和水队双方治理风格不同。
姑念严厉管理,下级必须服从上级,不能逾越,违者重罚;知一则严谨开明兼并,公事严谨,私事通人情,相对开明。
陆队和水队都认为自己队长的管理方式优于对方,争执不出高下就约架,想用胜利证明各自的实力。
陆队和水队打架的事传到了族长耳里,当日知一和姑念被族长叫去葫芦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