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眨了眨眼,“什么教训?”
“婚姻讲求门当户对,不同身份地位的结合,注定难持久,趁早回头是岸。”
知一非但没有反省,还问道:“你们抓到烈了么?”
古凤起瞪她,知一哀求道:“凤起师兄,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古凤起长叹一声,“他们逃脱了。”
虽然集结了三脉高手,但大家皆藏私心,都想活捉赤烈焰抢头功,故而各自行动,并不团结协作。赤烈焰利用这点,突出重围,
然而高手们不敢承认是协作失误,将失误归于六芒星的强大,阿音朵召唤的猛兽太多。
得知赤烈焰安然,知一总算放心。
三日后,古凤起进来,瞧见桌上的饭菜没动,打趣道,“你这是大彻大悟了什么呢?”
“我将我所会的拳法腿法都记录下来。”
“要发扬光大?”
“这些是我所领悟的,希望对其他昆仑师兄弟们有帮助。”
受原逊刺激,知一认为昆仑必须有所改变,她能做的便是留下自己的武学心得,给他们参考,做他们往上攀登的基石。
三脉人修炼,皆是自己琢磨,觉察出精髓不会告诉旁人,更不会交流。
知一学万点萤,要打破同门封闭的壁垒,促成相互切磋,拓宽思维,思维扩大,才会进步。
“介意我瞧瞧么?”古凤起问,知一做了请的手势。
古凤起翻阅了几篇,知一询问道,“如何,可写得清楚?”
“嗯,通俗易懂。”
其实古凤起根本没看懂,见知一写了厚厚一叠,便不忍心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
“那就好。”知一安心道,“虽然它们谈不上精妙,但能启发旁人一点,我就十分满足了。”
“武学重要,阵法也同样重要。”
古凤起旧事重提,知一依然不改心意,“我将会交出我所有的,非我所有我不能交。”
当讲不当讲的,古凤起都告诉她了,“好了,言归正传,今日来是告诉你,行刑定在三日后。”
知一先是诧异,然后归于平静。
近来日子安逸,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将死之人。
行刑前一日,成然来探望知一,知一欣喜道:“我还以为师兄生气不来了。”
成然怅然望着知一,沉默着。
知一将所写的武学交给成然,叮嘱道,“希望师兄能带领昆仑逆转。”
成然默然,知一又道,“我相信师兄一定可以。”
古凤起和素雅都认为,知一是着了赤烈焰的道,愿付出生命袒护。
可成然明了,知一护的不仅是赤烈焰,这才是他最无法释怀的。他只愿知一以及师父安好,其余事与他无关。
成然捏着纸,不死心地问,“非得如此吗?”
知一笑了笑,眼里带着光,“师兄,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老叔。”
“为什么是你?”
“可不就是我么,既享受荣耀却生有异心,这对神族来说是背叛,叛者理应受处罚。我也不想背叛,只是恰好我坚持的对,是他们认为的错。离开昆仑,我听到了寂定钟声,当时可高兴了。”
钟声意味着三议院虽叛她叛宗,但昆仑却没有认可,她永远是昆仑人,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欣慰。
“师兄,允许你难过一阵,但别难过一辈子,要实在难过,就找古凤起喝酒,他可想与你成为酒友了,你给他次机会,别拒人千里外。”
“二门主的话你决计别放心上,他骂人你权当犬吠,我知道这样对他很不敬,可是他骂人的话太不堪入耳了,不能还嘴的我们只能以此来化解怨气了。”
“对了,你要看着老叔,若是他一天不出书房,就去给他送吃的,他看戏文入迷,总不记得吃饭。”
知一絮絮叨叨了一堆,成然全当耳旁风,心里盘算另一件事,为知一闯生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