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古尚贼心不死,还想着哄骗六芒星阵。
他掏出一只烧鸡,笑呵呵递给知一。
知一手背在身后,没有接。
古尚踩知一的那一脚,背上隐隐作痛,知一怎会不记得。
知一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我惦记你在这受苦,来看看你。”
知一绕着他转,眼睛盯着他,“奇怪,明明两个人越狱,为何我被关在地下,而你安然无恙?”
她心大却不傻,在乱石岗中,古尚可疑的言行,大难时撇下她独自逃,无一不揭示他的伪善。
儿时领教过龙月芽的伪善,知一尤为敏感,遂有警惕心。
古尚眼转溜了溜,镇定道,“我没被他们当场抓住,知一,你可千万别供我出来。”
知一重复古凤起说过的话,“古氏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被欺负,现在我相信了。”
她的眼神犀利,盯得古尚发毛,“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改天再来。”
知一没有当场揭穿他,让他体面退出。
老叔从小就教她,人前留一面,日后好想见。她既无大损伤,也不必做绝。
古尚见骗取杀阵无望后,回去后四处诋毁知一,说她不将义气,背信弃义,是以知一除了留给人废物和被爱冲昏头脑的印象外,又多一条,没义气。
知一气归气,倒不妨碍她再去找原逊,以此打发无聊的牢狱生活。
“这是什么?”知一举起形状怪异的铁问原逊。
“箭头。”
“它与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样。”
“这是我经过改良的,它的用材更少,一方铁可造出五百只,若是传统箭头,只能造四百五十个。”
“那能节省不少银子。”
“错,比原来更贵。”
知一结舌,“为何?”
“这种箭头用铁少便轻了,箭杆则需配贵的实木,而不能用便宜竹子,否则箭会失平衡。”
“那你还费劲专研?”
“身为一等一的造兵师,要探究一切可能性,造价重要,探索同样重要,固守老规矩,就永远造不出新东西。”
这话说得在理,知一拿起旁边像骨头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此乃测箭杆直度的,箭杆若不直,直接影响射箭的精准。它比箭头更重要,世人都以箭头为重,殊不知箭杆才是关键。箭杆坚硬、有弹性,长度、硬度都有讲究。”
提起兵器这些,原逊便滔滔不绝,
反正知一无聊,耐心听他说,接连几天也学了许多兵器上的知识。
这天半夜,外面传来咚地一声,知一惊醒,正好奇是哪里发出时,听到门锁开的声音。
脚步声靠近,一道白光晃过,匕首从上落下,知一翻滚避开,一黑衣人出现在床边。
首刀不中,那人再刺,知一以被褥包裹匕首,侧踢黑衣人头,黑衣人吃痛,斜到在地。
知一跃下床,一拳打在黑衣人胸前,这是抖一抖拳中的地晃山摇拳,威力刚猛,黑衣人飞身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有人劫狱,快来人!”
外面有人高呼,黑衣见情形不妙,火速撤离。
知一倒没有追,因为她知道黑衣人是谁。
一炷香后,知一的牢房里灯火通明,龙月桐和古凤起站在她房中。
龙月桐询问知一,“你可看清楚对方相貌?”
知一摇头,古凤起和龙月桐相互看一眼,龙月桐说道,“看来你的仇家等不及了。”
“哎,干嘛那么心急呢。”知一说着眼神飘向古凤起,古凤起对龙月桐道,“她不宜再住此处,以免凶手再行刺。”
龙月桐颔首,“一层守卫背景复杂,她的仇家很容易买凶暗杀,还是将她换到八层吧。”
古凤起赞成,当夜把知一换到之前住过的八层牢房。
欣赏着滔滔弥芒江,知一打趣道,“我是因祸得福啊。”
“方才为何不说凶手是养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