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看烈你俘获姑西的欢心了。”
话出口后,知一觉得怪怪地。
赤烈焰并不担忧姑西不偏向自己,“姑西是以姑婆族的发展为首要考虑,当初我也是利用这点送姑相上去。”
知一接话,“经过一段日子观察,发觉姑相心性并不宽厚,而烈你的处事比姑相好得多,便会倾向你做族长之位。”
“拿我与姑相比,简直是美玉比粗石。”
知一点头,赤烈焰的才能远超姑相,和她比,简直是直降了身份。
“应付姑西我绰绰有余,让我担心的是,”赤烈焰将视线定在知一脸上,知一瘪嘴,“我几时拖过后腿啊,你好好回忆,哪次不是我力挽狂澜!”
赤烈焰抿笑,话是不假,只是没料到她当了真,安抚道,“好,我知你一定可以。”
知一气旋即消散,满足笑了笑。
意难平的姑相翌日到了知一面前质问,“昨日你为何给我难堪?你还想不想要涂白了?你信不信我立即毁了!”
“昨日我喝了酒,看你和烈抚琴舞剑一时气不过才冲动行事,你别往心里去。”
见知一言辞诚恳,姑相气消褪些,她还得再利用知一,关系也不可闹僵。
知一又道,“我指望得涂白呢,哪敢惹怒你,真是酒上头,才趁一时之气的。
“你倒是很明白,往后给我规规矩矩地,否则我饶不了你。”姑相说完,摔袖而去。
自从定姑相为下一任族长,姑相开始对事务提出见解,姑西通常会采纳,可近来姑西对赤烈焰相当看重,对此姑相颇为介意。
姑相进入主厅,但见姑西和赤烈焰低语,见她到来,两人打住了原本的话,姑相微微蹙眉。
向姑西行礼后,姑相禀报近日经她手的事物,其余的姑西都很满意,唯独在处理布匹分配上,姑西不赞同。
姑婆族自给自足,布匹是采集贝类足丝再编制,算不上稀少,但也不充裕,原本是按照年龄分配,年长的比年轻的每三月多一匹。
姑相建议将规矩改了,年轻的分的布匹比年长的多。
“大姐,姑相此举并非对长者不敬,而是按照实际来分,年长的多从事轻松的活计,衣服耗损少;而年青的多从事劳累的活,衣物耗损大,多分一套并不过分。”
姑相将理由道出,姑西说道,“你说得在理,我也认同,可长者们未必理解。多年来我们照老规矩办,你这忽然改了,长者心里总归存埋怨。”
姑相坚持,“任何新规矩开始执行均会不适,适应一段时间后,她们会接受的。”
“族人理应上下齐心,我不想大伙因小事而生间隔,此事还是罢了吧。”
“大姐。”
“我主意已定,你别说了。”
姑相硬生生地住口,心里百般不情愿。
旁边的赤烈焰说道,“赤某有个两全其美之策,不知大姐可愿听?”
姑西脸色转晴,“快说。”
“可以将布匹和贝财相结合,定两种选择,布匹多则贝财少,布匹少则贝财多,让族人自己选。”
姑西沉思片刻,露出笑容,姑相也觉得此计甚妥,但由赤烈焰说出,便有些抵触。
“好,就依赤先生所言,姑相,往后得多向赤先生学习,多请教。”
姑相应允,心里不服被比下,“正好眼下姑相有为难之事,请赤先生不吝赐教。”
赤烈焰微微点头,“但说无妨。”
姑相暗自得意,烫手的山芋终有人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