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有人推自己,知一伸手去打,却被人抓住了手。
紧接身上暖和棉褥被揭开,凉意入骨,知一睁开眼,恶狠狠道,“有没有天理,在昆仑没懒觉睡就罢了,这里也不行。”
“婚典当日,我们曾说过患难与共,我既起床,你自然不能睡。”
知一发现婚后的焰王最喜欢拿鸡毛当令箭,动不动就搬出婚典上的婚词,偏偏她还反驳不了。
洗漱一番后,知一送焰王上殿,虽然知一回宫后会睡回笼觉,但与睡懒觉那是天差地别。
行至正殿前,知一打着哈欠催促赤烈焰进去,赤烈焰拉她的手,“焰后想睡懒觉也不是不可。”
知一愣了愣,“你终于想开了么?”
“等你身怀六甲,爱睡多久就睡多久。”
知一眨眼,“真的?”
赤烈焰点头,凑到她耳旁道,“想睡懒觉,你得多努力了。”
知一点点头,拍拍他肩膀,“放心,我会的。”
赤烈焰摸摸她的头,转身进殿。
从这日起,知一每晚都十分卖力,比当年修能都尽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后,知一如愿以偿睡上了懒觉,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但过了半个月知一又不满足了,因为焰王不准她出宫。
知一生性好动,不能出宫如同坐牢,她向焰王抗议多次,均被否决。
最最可气的是,焰王以大龄孕妇万事小心的理由回决,这不是拐着弯嫌弃她老么。
知一暗暗发誓,她一定要逃出牢笼。
她试过假扮宫女,试过翻墙,就连挖地道也干了,还是没能逃出。
心怀怨恨的她开始诋毁焰王名声,不厌其烦地写信给素雅成然阿音朵等人,诉焰王专政暴行,哭自己有眼无珠。
素雅起初还安慰她,后来直接退信;阿音朵没回信,寄来安胎养颜的药;无忧回她手写的清心经,只有成然安慰她。
赤烈焰进门后见知一趴在桌上,如暮年老狗无精打采,知她闷坏,终是不忍心,说道,“今日我得闲,与你出去走走。”
知一登时眉开眼笑,挽他手,迫不及待往外。
两人乔装出宫,走在道上知一深呼吸,“自由的味道啊。”
赤烈焰摇头,宠溺一笑。
途径秦水阁,知一见门前有锁,纳闷道,“秦水阁怎么关了?”
赤烈焰脸上的笑凝住,“秦水阁又不是你开的,你这么紧张干嘛?”
知一丝毫没有觉察到身边人的转变,“随口问问而已。”
“不见得吧。”
赤烈焰语气怪异,知一才反应过来,他疑心自己念着常伴,正准备解释,话到嘴边后改口,“这秦水阁关闭,你说里面的人会去哪呢?”
“怎么,焰后有关心的人?说出来,本王替你去找。”
知一抿笑,烈都说本王了,想必气得不清,他越气她心里越舒畅,谁叫他关了自己三个月呢。
“可以吗?烈你不生气?”
“不会,毕竟焰后喜欢温良顺从的。”
赤烈焰居然记得知一与常伴说的话,她憋笑,“记性不错,既然焰王心胸宽阔,应该不介意我多找两个吧?”
“多找两个?”
话从赤烈焰嘴里挤出,显然他心中怒火翻滚,极力克制才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