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慵懒无聊的待在南陵院中,两耳不闻传外事,静心的休养,陵南国中却散漫出诡异的气息,弄得人心惶惶,即便她身处在院中依然能从进出的下人布满愁容的脸上看出端倪。
兮儿一早进宫了,确切的说是被朔王爷领进宫的。
到了晚上宫里便传出了好消息,皇上清醒,朝臣欢愉,大臣们马不停息的往宫里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如冰雪消融后的轻松景象。
不管是真心爱戴还是假意如此,没有人追就其中含义,只要能做出来的就是好的。
翼王爷早早的陪侍在宫中,毕竟是宫里长大的孩子,宫里的龌蹉事见得多了,兄弟相残的戏码更是看得多了,古往今来,为了那个位置流尽不知多少皇子外戚的鲜血,翼王爷年幼但他不傻,平日里仰仗皇上的宠爱作威作福,自己的小命已经和皇上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在这种紧张的时刻,一直赖在皇上身边,做出孝子贤孙的表率,倒是为他迎来了诸多赞誉。
即便如此,再多的赞誉也不如皇上醒来让他雀喜。
几家欢喜几家愁。
翼王爷的好心情显然没有影响到朔王爷,表面上平淡无波看不出真章,但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焰,不说寒气逼人,却要能冻人三分。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和朔王爷相好的相爷不由也眉头皱起,直摇头。
成大事者,必要沉稳如斯,大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气魄,隐忍为上,切不可表于外,面不改色心不跳是必要。
别人看不懂,甚至暗自责怪,但兮儿心里明白,这是朔王爷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没有给他贿赂的机会,更怪她早早把皇上弄醒。
确切的说,应该是连朔王爷本人都没有想到,皇上的病,兮儿这么简单就搞定了,根本来不及让他做出反应。
虚弱的皇上,已经换上崭新的黄袍,脸色白皙的吓人,刚刚醒来,气虚还弱,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兮儿恭敬的站在身边,老神在在的把脉,眼角中的狡黠目光却是没有逃过灵的眼神,不由会心一笑。
老天最大,皇上第二,这个道理兮儿还是懂得,她状似无意的瞄了眼朔王爷,心下一紧,勾起坏坏的笑意,不能明目张胆的建言,上点眼药水还是可以的,“皇上,皇上的身体已无大碍,毒已经解了,只是久病缠身现在身体比较虚弱,假以时日安心休养自当痊愈。”
“有劳姑娘了。”
经过之前翼王爷的细心解说,让一头雾水的皇上很快掌握了现在的情况,兮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哪怕皇上眼中闪烁的不明和疑惑也没有漏过。
对于翼王爷,皇上应该是为宠,可以说是一种溺爱,这种溺爱表现的尤为过甚,而相较于朔王爷却是一种激赏,激赏中还有一股审视的意味,虽然不明显却看的真切。
不由让兮儿一阵腹议,看来老家伙对朔王爷也不是不防备,即便是自己亲儿子,而且还是诸多皇子当中的佼佼者,更是为他请来圣医的功臣也心存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