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不知道什么是药师,但不妨碍他明白药师的重要性,指节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他脸色深沉,目光平视前方像是在思索,看着兮儿和小泼皮两人探讨草药的药性,突然插嘴道:“夙儿的问题严重吗?”
他的声音很轻,不温不火,却让人无法忽视,两人刷的转过脸,表情各异,兮儿带着愧疚,小泼皮带着微怒,但也只是一瞬间,他憋屈的说道:“我要先看看。”
医师永远不会给人希望,更不会直接下定论,药师更不可能在没有见到人的情况下打包票,说是谨慎也好说成推脱也罢,这一点不难理解。
“恩。”灵点头应道:“那就先看看人。”说罢,已经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直接抬脚走人。
有兮儿在灵不担心盈夙会出事,有药师用自然也不能放过,看兮儿至今为止的表现,以及小泼皮表露出的得意,把药师这一职业传的神乎其神,想必对盈夙应该有用,双重保险,额外加分。
小泼皮呆愣了一会,他可是药师,独一无二的药师,药师永远高高在上,他有傲气的资本,见惯了别人对他的恭敬,见惯了别人的小心翼翼,灵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而且他还有一种感觉,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只会让他更加的不舒服。
相对于小泼皮的郁闷,兮儿的反应要兴奋的多,可以近距离的观察药师,看他们怎样调配草药,解开神秘的面纱,这种难得的机会可不多。
小泼皮一直独居在四合院的一偶,在最偏远的一角,两进的屋子,看起来一点都不显眼,离盈夙也是最远的,紧靠着外墙,只要翻过围墙,外面就是大街。
当初他特意挑选的这间,为的就是怕有突发情况,留一条后路,自己好开溜。
现在看来他的目的完全的浪费了,离得远路途也远,若是常来常往,暴露的机会只会越多,小泼皮愁眉不展的跟着灵,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要求换个屋子,至少要换一间离盈夙近的,最好能直接住进盈夙的屋子。
不过他也只能想想,看了灵,摇摇头,应该是不会同意的。
关门前兮儿特意把窗子全都打开,现在进去屋子里的血腥味已经淡了许多。
即便如此,小泼皮灵敏的鼻子嗅嗅,显然很是不满意,走进屋子随手洒出一把药粉,白色的药粉在空气中很快被风吹散,消失的无影无踪,屋子里顿时飘起一层清雅的熏香,这股子香味很淡,近似于百合的气味,闻着挺好,至于有什么药用就不得而知了。
盈夙还没有醒来,她的脸色依然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灵和兮儿一人站一处,等待着小泼皮大显身手的时候。
医医师讲究望闻问切,看病号脉,药师同样有属于自己一套的办法,只见小泼皮打开兮儿的药箱,很熟练的从里面挑挑拣拣,又让人送来一个银碗,里面盛了半碗的清水。
他走到盈夙身侧,抓起她的手卡紧指尖,瞬间盈夙的指尖涨得通红,快速的用银针一戳,鲜血滴在了银碗中,把清水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