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民族的参战让原本准备退兵的陵南国改变了策略,他们按兵不动,小算盘打的叮当响,出兵几月有余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硬生生在边关僵持不下,现在有人出来挑大梁,占不到大头跟在后面简陋也不错,说不定到时双方伤亡惨重,他们还能再捞一笔,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盈夙看不起这种小人行径,但也知道这是实情,换做是她也不愿错过。
时隔两个月,兮儿到了,一路走的还真是慢,只来了一个人,想必静默他们已经暗藏起来,或是有别的打算,但是她没有去见沁悠反而找到了盈夙,理由很简单,她想她了,让盈夙哭笑不得。
原来的部署随着游牧民族的参战和兮儿的到来不得不做出改动。
明亮的内舍,盈夙的居所。
兮儿大卸八块,手脚并用,她还是一样没变,抵挡不了美食的诱惑,美其名曰浪费可耻,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还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夙儿,我想死你了,好想好想你哦,你看我都瘦了。”
盈夙扑哧一笑,“你想吃就吃不要拿这种理由说话,丢不丢人啊。”
“呜……我怎么丢人了!怎么丢人了!你让我出门又不帮我准备盘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穷,非常穷,穷得叮当响,穷的都要脱裤子卖身了,欠静默的银子还没还呢,不如你收了我吧,我能救人,能赚钱,还能暖床。”
“掰,掰,嗯,继续,你慢慢的掰,我还能不知道你和静默之间的烂账,你欠过来我欠过去的,根本算不清楚。”
“哼,夙儿变坏了,一点都不可爱。”自己的一本烂账弄的路人皆知,还被人当面拆穿,兮儿却像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想想也是,连身都要卖的人,羞耻心早八百年前就给丢了。
眼前碟子里的糕点一点点的消灭,盈夙笑说道:“吃完了给我去办事。”
“没问题,不过咱们可得先说好了,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亲兄弟明算账,拿多少银子办多大的事。”
“呵呵,不错,变聪明了,知道宰人宰熟的道理,放心,我们谁跟谁呀,我的就是你的,想怎么花只管开口。”
一听有钱花花,兮儿顿时眉开眼笑,“哎呀,好夙儿,我也就是一说,说说当不得真,我跟谁算账也能和你算啊,咱们可是亲人,比直系血源亲属还亲的亲人,谈钱多伤感情啊。”
盈夙笑意更浓,挑挑眉,“不算账了?”
兮儿拍拍胸脯,大义凛然,说的理直气壮,“你的都是我的了,我还怎么算,总不能自己找自己要钱吧。”
“贫嘴。”盈夙笑乐的撇撇嘴,手指弹了一个毛栗,“这是你不听话的惩罚,看你以后还不听我的。”
“哎呀,人家这不是最想你嘛,我连沁悠都没还没见呢。”兮儿委屈的揉揉红肿的额头,“把人十万火急的叫来,又不让我快走,一路吃苦受累的,你到底让我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