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模子太小,跑得飞快,脸部表情看不出来,但是它的表现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不用人问,很容易猜,看盈夙现在的脸色也能知道个是什么情况。
盈夙黑着脸,大家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她的眉头,古人云‘唯女子小人难养也’,盈夙标准的过了头的大女人脾气,也不是君子作风,真要发怒或是找个茬,就眼下这几个人,谁都不是对手,被堵上两句受气是小,皮青脸肿算轻的,背后弄个小算计伺机报复,到时亏吃了恐怕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人敢于冒险,冷婆婆作为外人全当看戏,看的有趣鼓掌笑两声,无趣掉屁股走人,不会多事。
金子开溜开的好,它是听话的把自己那份鸡蛋给消灭了,却惹来盈夙的不快,众人不由开始担心银子。
在他们看来,银子装晕这招可谓妙哉,现在却成了鸡肋,想溜溜不走,继续晕着不太现实,总有醒的时候,只是醒来之后盈夙一肚子的气估计要全撒它身上了。
同情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银子,有心而力不足。
平日里盈夙都是一副万事好商量,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她也不会生气,按理说这点小事盈夙也不该生气才对,可惜今天犯太岁,气煞降临衰神报道,喝凉水都塞牙缝。
一片好意真心被如此践踏,还是盈夙屈尊降贵亲自照顾,被人赤裸裸的摔了一巴掌,她想不气都不行了。
果不其然,盈夙拎起银子狠狠的抽了两屁股,生气的说道:“别装了,给我乖乖把这些都给吃了,一口一口的吃,要慢慢的,快一分不行慢一分也不行。”
无故受累的银子心里把金子咒骂的不成样子,恨得牙痒痒的,它水汪汪的大眼睛,射出祈求的目光,乖乖的跳到了桌上,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真的很慢,很慢。
心里凄苦有泪不敢流,在盈夙的淫威之下,它苦不堪言。
盈夙看着它这般痛苦,不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自己的手艺自己清楚,虽然比不上酒楼里的大厨,但也不会说是到难以下咽的地步。
出于好奇,盈夙自己捡了一块丢进嘴里,一股子怪味在她嘴里蔓延开来,眉头一皱吐了出去,立刻清水‘咕噜’‘咕噜’的猛灌,咂咂嘴,那股味道还遗留在口腔,怎么都漱不干净。
“这都是什么东西,难吃死了。”
盈夙还在猛灌清水,含含糊糊的问道:“冷婆婆,你家鸡蛋是坏的呀?怎么做出来这个味?”
冷婆婆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冷眼扫过一圈厨房,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指着锅边一个小罐,罐子里盛满雪花花的白色小颗粒,看起来和糖差不多,“你放了这个吧?”
虽然是在问,口气更像是陈述,盈夙看了眼点点头,继续说道:“鸡蛋配糖好吃。”
盈夙说的是实话,不管是煎蛋还是糖心蛋,自然粘糖好吃,别的多少都要放点糖,她不知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疑惑的目光看向冷婆婆。
“这不是调料。”
不是调料?不是调料你放厨房做什么?还和其他调料放一起,不是摆明了挖坑陷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