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兮儿嗲声嗲气的语调,盈夙眨眼间退了出去,心情极好的想着怎么从沈掌柜那里好好的猛宰一笔,谁也不会嫌银子多不是。
盈夙在客栈里已经出了名,怕是没人不认识,随口问问沈掌柜的情况,便有人自告奋勇的领着她来到沈府的大门,道了声谢,打过赏,小二兴高采烈交接给沈府的小人回去了。
盈夙青云闲步,傲慢不失轻佻,潇洒不羁的俏模样,又是一身贵气逼人,惹来府中下人频频侧目,盈夙已经习以为常,倒没什么感觉。
“老爷,老爷,有位公子求见,说是小姐的好友。”下人第一时间跑来禀告,沈掌柜夹菜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筷子一丢。
“快,快,把菜都撤了,回房,马上回房,把药端上来,让人带他溜一圈,走慢点。”沈掌柜一边交代,一边从袖口掏出盒子,胡乱的抹上一层****,抹匀开来,急冲冲的回房间。
脱去外挂,露出打底的白衫,沈掌柜被子一掀躺上了床,“看看,我脸抹开了没?”
“老爷,已经抹匀了。”下人心头疑惑,仔细的看过老实的回答道。
“匀了就好,匀了就好,药呢,药怎么还不送来?”沈掌柜无比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早早让人备下了药材,还熏了一屋子的药味,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满意的点点头。
“老爷,不急。”下人安抚道:“已经让小六子慢点走,药也备好了,等会公子来了再把药端上来岂不是更好。”
“对,对,我都被急糊涂了,唉……”好不容易安下心神,突然又急了起来,“快去通知小姐,让她今天不要过来了,哪都不许去。”
“是,老爷。”
下人才刚出门,沈掌柜这才安心的躺了下来,没过一会儿,盈夙在下人的迎领之下,走了进来,她鼻子嗅嗅,一缕诡异的笑容浮现。
看见床榻上脸色惨白的沈掌柜忙加快了步伐,关切的问道:“哎呀,沈掌柜您可得保重身体啊,昨个可把我给吓坏了,哎呦,看看您的脸色,真是,现在可好些了?”
沈掌柜软弱无力的睁开眼,声音细不可闻,看样子就像是大病一场,轻声说道:“有劳公子费心了。”
下人知趣的端来了椅子,盈夙坐了下来,眉毛却是纠结在一起,“掌柜的,您的身体如何?大夫怎么说的?”
“没事,没事,大夫说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切勿太过操劳。”
“唉,掌柜的家大业大,操心的事多,身子要紧,赚再多银子也比不过身体来的重要,昨个还想跟小宫子道喜来着,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要不让他来看看您,婚事倒也不急,等您身子好些再说。”
“唉,我这身子怕是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晦气,真是晦气,好好的喜事怎么就……”
“哎……沈掌柜说的哪里话,怎么就晦气了,沈小姐和小宫子的婚事正是天作之合,说不定这么一冲喜,您老的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