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勇满饮碗中酒,一滴未漏,这么好的美酒他也舍不得浪费咯,不用小杯改换大碗真正两全其美,即把恭敬做到了位,又满足了酒瘾。
君王制的治理下,百姓朴实勤劳,生活单调乏味,虽然很好的约束了众人却也屏蔽了消息,人情往来、聚众群欢绝对不可能。
用现代人的眼光看就是零娱乐,实在无趣的很。
文雅点的,张家茶楼的说书,李家楼子的词荟,逢年过节的灯会猜谜,算来算去就这么几样,没点文化底蕴只能甘做摆设,看着别人发挥,等着被人取笑说事。
更多的,不是妓院就是赌场,白花花的银子顷刻间流逝,到了这里如果花的是现银那算是花的少的了,出去的都是白灿灿的白条——银票。
文的甘勇不行,银子又没多少,九门提督都头的俸银养家糊口凑合着,再多就得要饭去了。
甘愿代表着大多数人的境况,碎银有点,只够吃喝,闲来无事,最大的消遣就是约上几个相熟的,在老地方点上几碟小菜,端来几坛好酒,聊聊相亲,侃侃八卦。
京城里的酒楼,八仙楼的胭脂白是想都不用想了,安然居吃饭倒是合适,这么一比较樊楼就成了首选,菜色普普通通,酒算是不错的,至少在京城也能排得上名号。
原本樊楼不在甘勇的地界,就因为他爱喝上这么几杯,一下被掌柜的钓上了瘾,几次下来就混个里熟,好的跟亲兄弟一样。
樊楼的掌柜也的确算的上是个人物,强龙不如地头蛇,官再大也没有甘勇这些现管的来的实用,大问题也没有,真正有点身份有点地位的也不到这地,鸡毛蒜皮的事一堆。
这就能看出甘勇的好了。
甘勇看了眼已经空了的碗,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从来没发现原来碗这么小,改明个说不定就让掌柜的把碗全换了。
“我说甘大人,酒在坛中,你盯着碗做什么?”盈夙难得善解人意的把酒坛端放到桌上,眼瞅着感觉酒坛的确小了点,这么一坛酒差不多倒上三四碗也就见底了。
甘勇应声把碗慢慢的放了下来,很慢很慢,状似思索,眉峰由紧皱慢慢舒展,看了眼酒坛,摇摇头说道:“大人,小人刚才突然想到件事。”
盈夙微微一笑,身体向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悠哉的问道:“能让甘大人想到的事,必是很有趣咯。”
“有趣谈不上,只是很好笑。”甘勇摆手摇道:“说出来有点大不敬,嘿嘿……前几日小人和哥几个一起喝酒,聊到了二皇子,您猜怎么着?”
明显拿乔的手法,盈夙小小的鄙夷了下,还是接口问道:“怎么着?”
“二皇子在长乐赌坊输了一大笔银子,您猜猜多少?”甘勇说着一阵摇头,“赌坊的方伪娘精的跟狐狸似得,二皇子一进门她就知道是谁,装傻充愣笑眯眯的狠宰了一笔,最后二皇子搬出了身份,不认也得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