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就都跪安吧,哀家也累了。”
轩辕旻真的很想笑,他一个大活人居然没有理会,盈夙的问题的确是解决了,那么他呢?他不是还住在王府吗?若是真要较真起来,算做盈夙的小倌也不为过。
“皇祖母,孙儿还有一事不明。”
又是轩辕瑾,认个输怎么就这么难?不服输的性子虽然可取,但也不是用在这里的,现在算什么,胡搅蛮缠吗?
“讲。”
“三皇弟大婚已经数日,王妃仍是完璧之身,眼下却又无故失踪,孙儿以为其中必有蹊跷。”
太后思索了一会,点点头,“算你说的有理,想说什么全给哀家说明白了,藏着掖着自找罪受。”
轩辕瑾是真的豁出去了,略微酝酿,组织好言词侃侃道来,“孙儿一直觉得三皇弟过于娇柔,雪白细嫩,说话轻声细语完全不像个男孩子,念及皇弟威名,孙儿虽心存疑虑却从不曾开口,现在细想还有很多怪异的地方,夏日游水皇弟从不参加,皇子中三皇弟不是最小却是最矮的,与五皇妹差不多,再加上王妃这等事,怎么都说不过去,所以,孙儿便想……”
原以为只是最后的垂死挣扎,却不想轩辕瑾真说出了道道,太后不经开始思索,连带着皇上似也有所感触。
其他的那些可以暂且不论,唯独王妃这件事,正如轩辕瑾所说,的确怪异的很,让人不得不想歪了。
眼见每个人都陷入沉思当中,皇后顿时气的指节颤抖,深吸一口气以缓解心中压抑,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还能不清楚,眼下皇儿生死未卜,还要受人排挤,如何能不生气。
“母后,臣妾怀胎十月辛苦产下两子,一儿一女享齐人之乐,出生之后便安于锦华宫由母后抚养,长到三岁才交由臣妾,这些可是做不得假的。”
“皇后无需动怒,瑾儿也是关心旻儿才有此一问,乃是人之常情切勿多想。”
‘都这么说了能不想吗?’
皇后一肚子的委屈,世事莫强求只求自己心安,把该说的说清楚道明白,不留人口实足够了。
“母后错怪儿臣了,儿臣也是担心皇弟,如果不是失踪而是潜逃,那可就危险了。”
轩辕瑾越说越慢,越来越轻,字里行间都诱发人深思遐想,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其中意味只要有脑子的马上便能意会。
明摆着在说三皇子被人掉了包,堂堂皇子硬是变成了女娃,如今大婚已是瞒不下去,在未揭穿之前索性出逃,之前描述的总总迹象,就是对他推断的最好证明。
同吃同住,同蹋而睡的盈夙,朝夕相处了几日却没有发现,以她的才智怎么都说不过去,再联想当日三皇子是为了什么,以什么借口出的门,串联起来想一想,答案不言而喻。
轩辕瑾要的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谁都不知道才有足够的空间让他发挥,只要点名了这点,盈夙怎么都摘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