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小心伺候着,生怕惹怒了盈夙,对盈夙的提拔她在高兴之余也心存疑虑,本本份份的自己没有人可以倚仗,不像彩月那般,没有了盈夙还有太后那颗大树。
她深知大树底下好乘凉,可也不是那么舒服的,真要是遇上点什么事,牺牲的永远是她等小人物,本想着安分的过了二十五就等着出宫,好运却在这个时候砸向了她。
在盈夙的脸上涂抹了一会,仔细的看了下,才小声的说道:“王妃,您看看这样可以吗?奴婢手拙不懂这些,怕是帮不了王妃。”
“行了吗?我看看。”对着镜子,盈夙狠狠的叹了口气,大略的看了下,的确比之前要好了许多,不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OK,搞定,往事俱备只等不长眼的了。”
“王妃……”
云儿小心的跑到门边打开四处查看了一番,发现没人注意到暗暗送了口气,她们这等奴婢和主子的命运连在一起,主子不好过,她们也别想活,特别是她这种被提携上来的,死的更快。
王府里,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对盈夙的担心,云儿属最,也是最在意的,没有便罢了,现在有了却是不得不小心行事,外人谁管你是不是真的受宠,在他们看来,云儿已经归属到盈夙的人了。
“王妃,您的性子该改改了,外面还有人呢。”
不敢生气,不敢斥责,云儿苦口婆心的劝慰,却也只是小小的提醒,她相信盈夙是个聪明人,只是被司徒家保护的太好了,没有见识过人心的险恶,更没有体会过宫中的黑暗。
这些都不是问题,时间长了,再有她们这等奴婢守着,很快就能了解一二。
虽然不知道自己那里得了盈夙的眼,但能得主子喜欢没人不乐意,为了好好的报答盈夙的提携,唯有以衷心为报。
这话怎么听的这么熟悉,盈夙掏掏耳朵,回想起那日,好像彩月也是这般说的,现在的宫婢胆子都被她养大了,都喜欢对她耳提面授一番,弄的她好不晓事似得。
‘这是在表衷心吗?’
盈夙尧有兴趣的盯着云儿面无表情的脸,“呵呵,怎么这会云儿不怕我了,刚才可是吓得小脸都白了。”
云儿即刻退后一步,低头应道:“奴婢不敢,是奴婢逾越了。”
盈夙轻轻抬起她的头,眯着眼,满含委屈的抱怨道:“云儿,我长的吓人吗?你怎么总是盯着地上,难道砖砾比我生的好看,还是地上有金子?要不要我帮你找找?”
惊慌错乱的云儿语无伦次,吓傻了眼,一直知道王妃不简单,特别是行为举止有点怪异,彩月摇头叹息的提醒过要自己多担待点,她真没当事,“王妃……奴婢……奴婢……”
和彩月一样,一点都不好玩,盈夙松开手,“行了行了,生怕人不知道你是做奴才的,在我这不兴这套,听着让人不舒服,以后不许称奴婢。”
“王妃,奴婢本来就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