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叫魏仲,就是这帮人嘴里的老大。
徐臻易是站在祁渝晚前面的,魏仲隔得远,以他刚才的角度根本看不到祁渝晚。直到现在走近了,才能看清楚徐臻易身后护着的祁渝晚。
他瞪圆了眼,双脚一软,差点直接跪下。
妈呀,怎么是这位祖宗?!
谁能来和他解释解释,为什么这位大魔王会在这里?
此时此刻,魏仲的心里是崩溃的。偏偏他边上的寸头还不懂事,在他身旁问道:“老大,怎么收拾他们,你给句话!”
魏仲如临大敌,看向似笑非笑的祁渝晚,只觉得……完了,他好日子要到头了……
“收拾!我特么收拾你大爷!”魏仲抬腿对着那寸头就是俩脚,“你也不看看你是谁,你特么再努力个八辈子也不配给咱们大小姐提鞋!”
魏仲抹了把脸,搓着手讨好的看着祁渝晚,“那个……晚姐,我这几个兄弟眼瞎,不认识您。冒犯了您老人家,我替他们给您道个歉,您看这几个也没干什么事,是不是可以放他们一马?”
寸头这伙人是魏仲的人,也没干什么坏事,就是有些格外讲江湖义气。魏仲和他们混在一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些人总比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要来的好。他认识黄彪也是纯属偶然,这次见黄彪被打得这么惨,他觉得身为兄弟就一定要替他讨回个公道来!
所以召集了这么一伙人,来堵着祁渝晚和徐臻易。
就是没想到……他堵着的这个人是他祖宗。
魏仲欲哭无泪,他本来是跑来当英雄的,现在好了,别说英雄了,就是狗熊他都不一定能当的上。
魏仲谄媚的样子惊呆了众人,寸头更是不敢相信,他试探性的开口,“老大,你是不是中邪了?”
神他妈的中邪!魏仲简直想疯。
就在他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祁渝晚开口了,“你这伙人可以留下,不过昨天晚上的那些要交给他处理。”
她指着徐臻易,她说昨天那伙人怎么那么嚣张呢?原来是因为有人罩着啊!
这个魏仲也不是别人,就是齐莫北的表弟,有时候会组织祁渝晚跟他们一起玩。就像祁渝晚现在回青市这么久了,虽然没有去他组的局,但是魏仲的邀请却从来没少过,每次都是很真诚的去邀请祁渝晚参加。
就算是祁渝晚每次都拒绝,他也没放弃过。
所以祁渝晚倒是不至于对他赶尽杀绝,他们这些人说实话也没干什么,勉强能放他们一马。但是……昨天晚上那个,就得交给徐臻易来定夺了,毕竟最生气的人是他。
祁渝晚其实经常能遇到这种情况,年轻有好看的女孩出门在外,确实很容易被人盯上。庆幸的是她尚有自保的能力,不幸的是没人觉得这有什么,到哪都会有这样的人。人们遇到这样的事也只会去指责女性,教导女孩们要保护好自己,大众已经普遍认为有坏人是理所当然的。
却忘记了,穿好看的衣服以及在晚上一个人出门,这些都是女孩们的自由。
像黄彪和秦阳这样的人都是不值得原谅的,如果他们这样的人都没付出代价,那么祁渝晚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
徐臻易看向魏仲,这人和祁渝晚认识?
见徐臻易看他,魏仲开口道:“哎,这是姐夫吧?和晚姐你真般配!”都是那么好看。
魏仲虽然比祁渝晚要大一点,但是也跟着大家管祁渝晚叫晚姐,所以他现在管徐臻易叫姐夫。
也是为了讨好徐臻易,虽然晚姐说放过他们这伙人了,但是没说放过他。这万一要是被他爸知道了……
嘶!魏仲已经可以想象到他爸拿皮鞋揍他的画面了,不禁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
他默默向祁渝晚投去祈求的目光,求求晚姐,千万不要告诉他爸呀!
祁渝晚装作自己没看见,她当然是不会干出告家长这么幼稚的事的,既然是齐莫北的表弟,这锅当然得叫齐莫北来背。
在部队训练的齐莫北——
莫名背后一凉是什么鬼?是他感觉错了吗?
“姐夫,昨天那个你说怎么解决,要我直接帮你处理了吗?”魏仲的姐夫喊的很溜,没办法,他现在要抱徐臻易的大腿。要是把徐臻易哄高兴了,说不定能帮他在晚姐面前求求情。
不得不说,他想的实在是有点多。
“让他从青市消失吧,最好以后都别来碍眼。”徐臻易轻描淡写的宣布了黄彪的最终结果,他此时最恨得一点就是这是在国内,不能直接弄死。
不过现在这样也差不多了,那个黄彪被他打了一顿,怎么着都得是个半身不遂。下半辈子,他就和轮椅过去吧!
徐臻易牵着祁渝晚的手离开,不过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下关于魏仲的事。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看着和祁渝晚差不多大的年纪,怎么会这么怕她?
徐臻易说实话,他是好奇祁渝晚到底对魏仲做了什么,才叫魏仲害怕成这样。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一个发小的表弟,平时喜欢玩。每次有局都会叫上我,但我基本没怎么去过。”主要还是觉得无聊,祁渝晚跟他们那些基本聊不到一块去,也不怎么愿意和他们聚。
自从回青市以后,魏仲的邀请已经来来回回发了好多次了,祁渝晚每次都没松口。但是魏仲也是锲而不舍,祁渝晚不去可以,但他不发邀请不行。
青市有个不能得罪的人排行榜,毫无意外的,祁渝晚拍在第一。在青市,得罪祁渝晚等于自掘坟墓,她能自己完全不动手,就让你在青市混不下去。
会有很多为了讨好她的人,想千方设百计的帮她把那些看不顺眼的人给弄出去。魏仲就是最好的证明,就算他和黄彪以兄弟相称,就算祁渝晚其实并不搭理他。他也得恭恭敬敬的,按着祁渝晚说的办。讲道理,祁渝晚今天还算是给他面子的了,她要是心情不好,魏仲和魏家,都有可能沦为她心情不好消遣的玩物。
决定一个家族的生死,对祁渝晚来说再简单不过了。